原来,两名公差从扬州回来,准备进一步收集情报,为皇上送去有价值的东西。()于是,他俩正在室内商讨对策。就在这时,忽听“笃笃笃”的敲门声。
年长公差转过头,面向房门,冲室外喊道:“是谁?半夜三更在敲门?”
“是我啊!难道听不出声音来了?”张班头在门外回应。
“是张班头!”年轻公差疑窦丛生,将声音压到最低点,“老哥,张班头半夜三更来此干嘛?是否因我们去扬州的事败露了?”
“不会的,去扬州告密,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没有第三人知,怎能会败露呢?”年长公差沉思一会,分析道,“也许有其它事,不妨先问一下再开门。”
“这样也好,免得有不利之事,而迫使我们毫无准备。”年轻公差建议道,“我们要做好搏斗准备,要是捉拿我们,也好殊死搏斗。”
“嗯!”年长公差点点头,冲门外问,“张班头,已经夜深了,您来敲门有事吗?”
“是这样的,知府大人有封密信和部分财宝,叫你俩送往京师田尔耕府上。”张班头按汪师爷授受的计策,诓骗他俩上勾。
年长公差在室内迟疑片刻,问:“要送信明天商议决定,现在夜里恐有不便,请张班头回去,一切等明天吧!”
“这是知府大人的私事,怎能在大庭广重之下商讨?况且,白天人多眼杂,金银细软之类,不便公开亮相,你说是呀不是?”张班头下好套,步步紧逼。
室内气氛一时紧张起来,面对张班头的话,是真是假,他俩琢磨不透。年轻公差思忖一会问:“老哥,万一知府大人真的要我们送财宝去京城,这里的事怎么办?”
“要真的是这样,我们俩留一个下来,这样不至于和扬州那边断了联系。”年长公差思前想后,断然决定,“我们俩要想在这里立住脚,不引起任何人怀疑,只有暂时委屈一下。去京城的人,要快马加鞭,行程不能耽搁,速去速回。”
“嗯,看来只有这样了。()”年轻公差表示赞同。
两名公差在室内迟迟没有开门,张班头十分焦急,故作生气状:“你俩什么意思,磨磨蹭蹭,将人拒之门外,太不厚道了。你俩要是不愿出这趟差,到公堂上与知府大人当面讲。其实,张某只是个跑堂的,替你俩传话而已。”
两名公差对视一眼,彼此点点头,心照不宣。年老公差随即应道:“来啦!来啦!张班头如此说话,让在下无地自容了。”
两名公差站起身,来到门前,拔开门闩,拉开门,见张班头和几名侍从都赤手空拳,方才放心。年长公差赔着笑脸:“对不起诸位,让你们久等了。因我们睡下,穿衣裳耽搁了一些时间,请见谅。”
“好啦!好啦!我们在一起当差共事,抬头不见低头见,何必计较鸡毛蒜皮之事?走吧!时间长了,知府大人会着急的。”张班头一副和谐可亲的面孔,让两名公差疑心顿消,绷紧的心弦也松弛下来。
“走吧!”张班头做个手势,转身向返回的路上行走。
几名侍从和两名公差跟在他的身后,不到一袋烟时间,已到知府衙门前。两名公差顺着府门向里张望,只见公堂上灯火辉煌,知府田春秀和汪师爷坐在文书案旁说话。公堂上除他俩之外,并无他人。两名公差观察后,心里更是踏实。随之,他俩跟随在张班头身后,跨进公堂,来到文书案前立住脚。
田春秀、汪师爷见张班头他们已将两名公差带来,不约而同将目光移到两名公差的脸上,面带微笑,给人十分亲切和谐的感觉。半晌,田春秀笑微微问:“你们回来啦?”
“回大人话,人已带来,一切由您裁决。”张班头抱一下拳。
“好的!”田春秀点一下头,对两名公差做个手势,“你二人跨前两步,本府有话要跟你们说。”
两名公差不知是计,向前跨了两歩,抱一下拳:“大人,听说您有一批金银细软,要我们二人押送到京城都督府是吗?”
“是的!”田春秀笑眯眯点点头,如此给对方完全丧失了戒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