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年老家丁道:“周管家,您一个人去太孤单,应带一人去做伴,彼此照应,遇事也好通风报信。”
“嗯!你的建议正合我意。”周安挑选一名jing明强干的家丁,与自己一起去京城打探消息。临走前免不了对众家丁嘱咐一番。
话说九门提督金良辅和统领吴其正,为了救几个王爷出城,使了苦肉计,被信王朱由检和简怀王朱由学扎了一枪,既保住众王爷的身家xing命,也使自己避免被怀疑的危险。
由于伤口扎得并不深,上药调治二十多天已基本痊愈。这一天,金良辅忽然心血来chao,想去正阳们査看一番。
当他骑着一匹战马来到正阳门前,抬眼见周安和一名家丁迎面而来。(原来,金良辅和张国纪是好朋友,在张国纪没出事前,金良辅时常去张府拜访太师,所以对周安也熟悉。)金良辅见此,即忙翻身下马,迎着周安、家丁而来。在相隔两丈多远,金良辅呼唤道:“那不是张府周管家吗?”
周安抬眼望去,见是金良辅,惊喜交集,大步跨上前来,抱拳施礼道:“提督大人,一项可好?”
“嘘!”金良辅打个手势,低声道,“这里不是说话之处,随我去寝室,阉党耳目众多,保持一定距离。”
“好的,悉听尊便。”周安点了点头,彼此心照不宣。
金良辅掉转马头,翻身上马,抖一下马彊,战马迈步而行。周安和家丁随在马后,始终保持十多丈距离。大约过去一袋烟时间,金良辅来到九门提督衙门旁的一宅小院前翻身下马。
只见他来到院门前,一手牵着马,一手拍了拍门环。片刻,院门“吱呀”一声放开,一名家丁出现在门口,笑眯眯道:“老爷,您回来啦?”
“回来了。”金良辅将马缰绳交给家丁,嘱咐道,“将马牵过去,拴在马棚里上点草料,有客人来,老爷我要在客厅会客。”
“好的!”家丁牵马而去。
金良辅转过身,打量着走上前来的周安与家丁。片刻,周安与家丁已到近前,金良辅四处张望片刻,见没有可疑之人,开口道:“请二位到客厅叙话。”
“好的!”周安应了声,与家丁跨进院内,金良辅随手关上院门。
之后,三人一起来到客厅,一番寒暄之后,分宾主入了坐。这时,家丁已拴好马,进入客厅,立即提过茶壶上茶。
“来,喝茶!”金良辅做个手势,端起杯道,“这里是在下临时寝室,留一个家丁在此侍候,虽然孤独一些,倒还落得安静。”
周安端起杯,喝口茶问:“提督大人,您的府上还在老地方?”
金良辅放下杯子道:“是的,离太师府不到一里地。因阉党到处安插眼线,为了明哲保身,金某很少回家与亲人团聚。对了,在下有一事不明,想问一下周管家。”
周安点点头,推心置腹道:“金大人尽管问,老爷与您交情过深,已到无话不说地步。”
“那好!”金良辅问,“那一天,张皇后和张太师遭阉党陷害,全府上下,被绑赴午门外斩首,据传闻,你们被一阵神风刮走,有这回事吗?”
“有这回事。”周安毫无戒备回答。
“哦!”金良辅惊讶得合不拢嘴,“看来,传闻并非是杜撰出来的,是哪位得道神仙相救?请将情况讲详细点。”
周安并未直接讲清事实真相来,而是反问道:“提督大人,您还记得十五年前张太师曾经丢失一个三岁男孩吗?”
“记得!”金良辅回忆片刻道,“张太师快过半百才得贵子,不幸又丢失了。当时,太师到处张帖寻子告示,那种寻子心情,难以用语言来表达。一寻就是好几年,却如泥牛入海,杳无音信。计算起来,到现在整整十五个chun秋了。怎么?难道十几年过去,现在有消息了?”
“是的!”周安回答时,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哦!”金良辅见周安一副认真的样子,知道并非是虚言,立即追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呀?”
周安转过话题道:“这就是您所要问刑场神风之事。”
金良辅被搞得一头露水,质疑道:“难道太师之子被仙人带去仙山学艺?”
“哎!”周安以肯定的语气道,“当时,府上一名丫环带张豹在后花园玩耍,正遇上长眉李大仙从蒙古大黑山千层洞回大云山,在路经京城上空时,被一道红气挡住去路。李大仙掐算张豹与自己有师徒之缘,便将张豹带回大云山洒金洞传授武艺和法术,一晃就是十五年时间。”
金良辅恍然大悟道:“就在张皇后和张府上下在午门斩首时,被张豹救走?”
“是的!”周安证实道,“当我们午门斩首时,长眉李大仙已算出皇后和太师有难,便派两名黄巾力士和张豹驾祥云来到京师上空,施法力救我们到大云山。”
“奇迹!真是奇迹!”金良辅拍手叫绝,“如果没有十五年前张豹去仙山学艺,皇后和太师被冤,午门斩首是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