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华却沉声道:“可依我看,十分恐怕有八分是真,你这小徒弟说你闹绝食。”
魏加这孩子,也太过夸张,他什么时候绝食了?姜初亭失笑道:“怎么会?只是最近胃口不怎么好,吃得少些。”边说话边取茶叶时,不小心碰翻了旁边的小杯盏,水溅了些到手串上,姜初亭忙取下,对重华说稍等,起身去取了干手帕将上面的点点水渍吸干,又吹了吹,确保干透了才停下。
重华一直注视他的举动,手指在桌案上轻轻敲打,待他重新坐回来,才开口问:“初亭,你这几天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因为送你手串的这个人?”
姜初亭将手串重新戴上,低眸半晌才出声:“是。”
重华问:“究竟是什么人?对师兄还要隐瞒吗?”
姜初亭没答,默了默只说出一句:“师兄,对不起。”
重华额角跳动,登时有不好的预感,“为什么说对不起?”
“因为现在才告诉你这件事。”
“……说。”
姜初亭深吸了口气,抬眸望着他,缓声道:“送我手串的,是林知。”
重华一听,哪里还能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登时一拍桌案,怫然作色,瞪着他怒声道:“你简直荒唐!”明显是气得不轻。被老子害了不说,现在又送上去让他儿子祸害,怪不得之前对那姓林的小子诸多偏袒,重华真不知道他脑子是怎么想的。
姜初亭他也觉得自己荒唐,是谁不好,为什么偏偏是林知呢。
开始就错了,现在也挽回不了了。
重华到底不忍心苛责他过多,忍下怒意问道:“林知是不是跟云子阙长得像?”
“是。”
“你忘不掉云子阙,就在他儿子身上寻找依托?!”
姜初亭闻言目光涩然,“不是这样的。”
这么多年过去,他确实忘不掉令他刻骨铭心过的子阙,之前也一直觉得自己会就这样一个人过完下半辈子。可是,他遇到了林知,这个孩子像一束美好的阳光,照进他平淡无波的生活里,让他无法割舍。
林知和子阙的确长得像,但他除了第一回见到林知时,恍惚了那么一会儿,之后都没有把林知看成过子阙。他们两个是独立的不同的人。他之所以喜欢上林知,也不是把他当成依托。
“不是?那我再问你,之前不是还被他捅了一剑?你喜欢又喜欢他了?难不成,是你单相思?”一想到这个可能,重华的火气就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