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琪儿,我们身在过王宫内,现在根本帮不了姒少康。我们能做的,只有先稳住自己的阵脚,不断搜集讯息,才有可能寻到机会帮他。&rdo;
攥着她的手一点点变得坚定,我瞳色深浓,神情突然轻松起来,望着琪儿不可思议的脸,笑道:&ldo;更何况,姒少康不是无能小辈,他不过而立年岁,就将几乎完全被打散的姒家一点点聚了起来,到如今能与寒家抗衡的地步。他很强,比寒浇,比寒浞,比纯狐,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都强。琪儿,我信他!他是天定帝君,不过区区谣言,能奈他几何!&rdo;
姒少康,既然你说过,连我都不输寒浇,更遑论是你!我就在这过王宫内,等你的胜音威名隔空而来,声震华夏!
琪儿呆呆地被我攥着手,眼泪珠子还挂在脸颊上,乍看这样子有些蠢萌。
自家手下的傻样子,我可看了不慡快,抬手往她脑门上一弹,拖长了音调。
&ldo;怎么……不信?&rdo;
她麻溜地从我手里把自己白白嫩嫩的小玉手抽了回去,捂住脑门,有点哀怨,有点谄媚。
&ldo;信,信!夫人信主上,奴婢信夫人,夫人说区区谣言奈何不了主上,主上也定不会负夫人所望。唉,夫人,奴婢有个问题问问您喔!&rdo;她凑上来,双眼贼亮贼亮的,&ldo;夫人当年,是因何决议要助主上夺这江山的?&rdo;
本来绷得快断的弦被她的八卦情怀一闹,顿时松懈不少。我斜眼睨她,挑了个意味深长的眉。
&ldo;因何决议嘛……因为这天下苍生,需要一个不嗜血杀戮的君主。&rdo;
琪儿没劲儿地撇撇嘴,我停顿少顷,思绪渐渐飘远,那个玄青身影又一次浮在眼前,目色浓黑,气韵清冷。他说,寒浞四十岁亡夏,你说,我四十岁,可否?
那时我答了他什么?我说,四十岁太遥远了。那时的我,还是九岁稚童,而姒少康亦不到双十年岁。
转眼十年,离四十之期,也不过就十年时光了。
我将目光郑重地朝琪儿看去。
&ldo;因为这姒家,才是华夏名正言顺的主宰者。&rdo;
琪儿面色平和,她是夏朝子民,自是应允这句话,但那上下乱飘的眼珠子很明显表达了这不是她渴望的答案。
十年磨砺,姒家的少年早已蜕变,凛然威仪,轩昂超尘,天下仰慕,他亦当得。
我的唇角扬起不可泯灭的笑意。
&ldo;还因为他。&rdo;
琪儿猛地蹦跶起来,一脸了不得了的心满意足,正要继续探寻,屋外吵闹起来,急促又郑重的脚步声从寒宸殿的方向传出,分向两侧而去。
我和琪儿对视一眼,同时想到一个可能性。她不消多言,立即行出门去,半个时辰后,我和她相对而坐,脸上神色虽不像之前那般惶急,却也沉郁复杂。
幂琰,婍雪同时解禁,过王宫后宫,再不是我一家独大。
毕竟纶城局势动荡,寒王随时有可能下令出兵,届时木康淳昶都要出力,寒浇自是不能再把幂琰婍雪幽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