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忘了我如今深受一众姐姐们关注,这个时候最明智的选择其实是窝在院子里当乌龟,结果我非但不懂得低调,还和风云人物寒浇同志小手牵大手出门秀恩爱。
出了院门不过一刻,一片白茫茫里闪出个鲜红身影,目光鬼畜嘴唇微张瞅了我们半晌,才低声行礼,声音比之清早柔和不少,眼神却时不时地往寒浇牵着我的手上瞟。
她虽是对着寒浇行礼,但模样甚是耐看,我看了也不免想要回个礼,可奈寒浇把我握得死紧,只好向她点点头,讪讪笑了笑。
我错了,我错了,我下次不在您老面前秀,您老饶了我,明儿千万别来我门口闹,我还想睡懒觉。
寒浇是个见惯的,空着的手一抬就若无其事继续走,嘴里还念叨着:&ldo;这么走还真是会碰上那群女人,真麻烦啊,怎么办好呢,唔,还是换个方向的好。&rdo;
我同情了一把幂琰夫人,希望她听力能差些。
☆、钟爱
寒浇把我带进条窄巷,果然静得多,雪还都是新的。说窄巷是委屈了它,只是五步宽的巷子比之其他真是窄了。
&ldo;喜欢么?&rdo;耳边有人轻轻问。
&ldo;喜欢。我最喜欢下雪天。&rdo;我用力点头:&ldo;不用出去打猎也不用出去挖糙药,哥哥会陪我打雪仗。&rdo;
&ldo;哦?&rdo;他显得大有兴趣:&ldo;你也喜欢打雪仗?&rdo;
&ldo;当然。&rdo;随手捞起一把雪,捏紧实了朝前砸去,直直飞出好远,落入雪堆瞬间不见。我朝他一笑:&ldo;我准头好,我哥力道大,每次打都不相上下的。&rdo;
他挑挑眉,学着我的样子捞起把雪来,一下扔出,远的只剩下个小黑点,落地的位置都估计不清楚,我自认为不算近的,他却是连我两倍也不止。
这个人明显得意了,挑眉道:&ldo;小时候与寒戏也常玩,寒戏每每不如我,哭着去找父王理论,父王总不理睬,又去找纯狐王后哭。&rdo;
我不让他夸夸其谈,一指前方:&ldo;看那棵树,有个树疙瘩的那个。&rdo;挥手扬出,正中中心,雪团散乱碎落,树疙瘩上留了一圈白印。
我的准头一向是好的,当年练的时候,默禹在树上放上石头,让我们也用石头给砸下来,我上手的很,一丢一个准,比小九强太多。
回头甚是自豪地瞧他,他也不恼我截了他的话头又耍宝给他看,心平气和地笑着,笑得颇有几分风度。他五官浓烈深邃,身后雪白衬着,夺目得很。
我竟微微有些痴了。忍不住朝前走去。
这一走,神志还在寒浇身上,雪下暗石一拌,直愣愣就倒了下去。
以寒浇的身手,我自是没有倒成,他的手腕擦过我的腰侧,青玉扣击腕骨,发出雪花敲击湖面的声响。
大雪天的,他就这么直直僵着,我也只能半倒不倒地陪他僵着。被扶着的地方暖暖的,前胸一大块灌进冷风,冻得直吸气。我在冰火两重天下终归不济,攀着他的手一点点挪回正常位置,这一挪,眼前就贴了他的颈项,好一幅落雪缠绵图。
他的手掌缓缓下移,在腰间拿捏住了那枚青玉管,细细摩挲了会儿,柔声道:&ldo;这种玉需得天天佩戴时常把玩才会光洁如初,艾儿,这两年你一直戴在身上。&rdo;
我顿感惭愧,原来姒少康这两年对这玉如此上心,天天佩戴、时常把玩,真是为我省了不少辛苦,真是个体恤下属的好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