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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他讲完后，屋里一片沉默。然后，上校用一种公事公办的语气说：

&ldo;我得问你一两个问题。首先，你以任何方式触摸或移动过尸体吗？&rdo;

&ldo;没有，我根本没有触摸他。不用触摸也能看出他已经死了。&rdo;

&ldo;你注意到他的尸体半遮着的吸墨纸上的便条吗？&rdo;

&ldo;没有。&rdo;

&ldo;你以任何方式动过闹钟吗？&rdo;

&ldo;我根本没有动过闹钟。我好像记得一只弄翻的闹钟摆在桌子上，但我根本没有动它。&rdo;

&ldo;关于你的枪，你最后看见枪是什么时候？&rdo;

劳伦斯想了一下：&ldo;很难说得准。&rdo;

&ldo;你把枪放在哪儿？&rdo;

&ldo;噢，放在我的住所起居室的一堆杂物中。在书柜的一层架子上。&rdo;

&ldo;你把枪随处乱放吗？&rdo;

&ldo;是的。我真的没有想过。枪就是在那儿的。&rdo;

&ldo;这么说来，任何到你的住所的人都可能看见枪了？&rdo;

&ldo;是的。&rdo;

&ldo;你记不起什么时候最后看见枪吗？&rdo;

劳伦斯沉思地皱起眉头。

&ldo;我几乎可以肯定，前天枪还在那里。我记得把枪挪到一边，去取一只旧烟斗。我想是前天，但也可能是更早一天。&rdo;

&ldo;最近谁到过你的住所？&rdo;

&ldo;喔！很多人。总有人进进出出，前天有一些人来喝茶聚会。有莱蒂斯&iddot;普罗瑟罗、丹尼斯和他们的朋友。后来，不时来一两个老年女士。&rdo;

&ldo;你外出时锁门了吗？&rdo;

&ldo;没有，为什么要锁门呢？我没有什么可让别人偷的东西。这儿附近没有人锁门。&rdo;

&ldo;谁在那儿照管你的东西？&rdo;

&ldo;一位年老的阿切尔太太每天早晨来&lso;照料我&rso;，他们是这样说的。&rdo;

&ldo;你认为她会记得枪在那里的最后时间吗？&rdo;

&ldo;不知道。她也许记得。但我想，认真的打扫并不是她所擅长的。&rdo;

&ldo;这样看来，几乎每个人都可能拿了那枝枪，是吗？&rdo;

&ldo;看来是的‐‐是这样的。&rdo;

门开了，海多克医生和安妮&iddot;普罗瑟罗走了进来。她看见劳伦斯后很吃惊。

而他踌躇地向她走近一步。

&ldo;原谅我，安妮，&rdo;他说，&ldo;想到我所做的事，真是令人不快。&rdo;

&ldo;我‐‐&rdo;她结结巴巴地说，然后用乞求的目光看着梅尔切特上校。&ldo;海多克医生告诉我的话‐‐是真的吗？&rdo;

&ldo;你是指对列丁先生的怀疑被澄清吗？是的。现在，普罗瑟罗太太，你的话又是怎么一回事呢？哎，怎么回事？&rdo;

她有点羞涩地笑了一下。

&ldo;我想你们会认为我糟透了，是吗？&rdo;

&ldo;喔，我们认为‐‐有点傻，对吗？但这已经过去了。我们想要知道的，普罗瑟罗太太，是真相，绝对的真相。&rdo;

她庄重地点点头。

&ldo;我告诉你们。我想你们知道‐‐知道一切。&rdo;

&ldo;是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