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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ldo;这事儿真糟糕。您怎样发现他的？&rdo;

我解释了情况。&ldo;这是‐‐谋杀吗？&rdo;我有些迷茫地问道。

&ldo;好像是的。我也想这么说，还可能是其他什么别的吗？太惨了。我弄不清谁对这个可怜的老家伙怀恨在心。当然，我知道他并不出名，但一个人常常不会因为这样一个原因而遭谋杀。真倒霉！&rdo;

&ldo;还有一件蹊跷的事，&rdo;我说，&ldo;今天下午，有人打电话要我去看一位临死的教民。当我到那儿时，大家见到我都大吃一惊。病人比前些天好转多了，他的妻子断然否认给我打过电话。&rdo;

海多克的眉头又拧到一块儿。

&ldo;那很令人怀疑‐‐很令人怀疑。您被人支开了。您的妻子呢？&rdo;

&ldo;今天到伦敦去了。&rdo;

&ldo;女佣呢？&rdo;

&ldo;在厨房‐‐刚好在这幢房子的另一边。&rdo;

&ldo;在那儿她就不可能听到这儿发出的任何响声了。这事儿真烦人。有谁知道普罗瑟罗今晚要到这儿来呢？&rdo;

&ldo;今天早晨在村子的路上，他像往常一样大喊大叫地讲到了这件事。&rdo;

&ldo;这就是说，整个村子的人都知道了？他们倒是对任何事情总是全都知道的。还知道有谁与他有仇怨吗？&rdo;

我的脑海中浮现出劳伦斯&iddot;列丁的惨白的脸孔和直勾勾的眼睛。我正要回答，外面走廊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ldo;是警察。&rdo;我的朋友说，站了起来。

代表着我们这儿警方的是赫斯特警士，他显得很高傲，但又有点儿忧心忡忡的样子。

&ldo;早上好，先生们，&rdo;他与我们打了招呼。&ldo;警督一会儿就到。同时，我得遵从他的指示。我明白，有人发现普罗瑟罗上校在牧师寓所被谋杀。&rdo;

他停顿了一下，向我抛来一道冷冷的、怀疑的目光，我力求带着内心的坦然和适当的忍耐去面对他的这种目光。

他走到写字台跟前宣布道：

&ldo;警督到达之前什么也不许动。&rdo;

为了读者的方便，我附上一张房间的简图。

他取出笔记本，润湿了铅笔，用期待的目光看着我们。我又将发现尸体的情形讲了一遍。他花了一些时间全记录了下来，又转向医生。

&ldo;海多克医生，在您看来，死亡的原因是什么呢？&rdo;

&ldo;近距离she穿大脑。&rdo;

&ldo;武器呢？&rdo;

&ldo;在取出子弹之前，我说不准。但我想说，子弹很可能是从一枝小口径手枪she出的，比如说口径零点二五英寸的毛瑟手枪。&rdo;

我暗暗吃了一惊，并记起了头天晚上的谈话，当时劳伦斯&iddot;列丁承认有这种手枪。警士又用他那冷漠的、鱼一样的眼睛打量起我来。

&ldo;您想说什么吗，先生？&rdo;

我摇摇头。无论我有什么样的怀疑，也仅仅是怀疑而已，而且只能让自己知道。

&ldo;在您看来，谋杀是什么时候发生的？&rdo;

医生犹豫了一会儿才回答道：

&ldo;这人刚死了半小时，我敢说。肯定不会多于这个时间。&rdo;

赫斯特转身向我问道：&ldo;女佣听见什么了吗？&rdo;

&ldo;就我所知，她什么也没有听见，&rdo;我说，&ldo;但您最好问问她。&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