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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萧屿带了两千人马埋伏在天狼道前,午时将至,羌芜骑兵再次袭来,不同的是,这次领头来的不是边屠努,而是边屠努的副将阿木于。就算如此,萧屿还得耐着性子继续潜伏山体后方,等待时机,敌军袭击又过了两个时辰后,再次撤离,就在撤离天狼道前,萧屿已带着两千精兵守株待兔。后方守备军也锲而不舍地追击,阿木于见状只能誓死一博。
羌芜骑兵被前后包围,只能杀出去,萧屿抽出重影剑,重影剑滑在地上滋滋作响,俨然一副胜利者姿态质问阿木于。
“你们的将领边屠努怎么没来?”
阿木于用着不太标准的汉话狰狞道:“雕虫小技,也想困住我,给我杀。”
一声令下,两方对垒,天狼道里战斗一触即发,刀光剑影中,马蹄踏破长空,裴易的骑兵与羌芜骑兵混在一团,萧屿带的精兵也加入混战中,阿木于一眼看到人群中出众地萧屿,萧屿抬起重影剑飞身过去,阿木于弯刀对上重影剑撞击后两人均后退几步,阿木于下马对上萧屿,二人如同争夺领地的猛兽,狰狞地看着对方,企图撕裂彼此。
阿木于率先出击,挥着弯刀时,萧屿一个转身躲过刀锋,再次挥剑阿木于来不及闪躲,用弯刀接住重影剑,萧屿臂力惊人,阿木于的弯刀在此刻几乎承受不住玄铁铸成的重影剑带来的压迫,被击飞数米,黑压压的士兵淹没在整个天狼道里,如潮水般涌入又散开,大片的兵卒倒在血泊中,厮杀声和金戈马蹄响彻云霄,持续半月的进攻终于展开了一场正面的较量。
羌芜兵在持续作战几个时辰后体力不支,再由人数上的劣势很快占于下风,大祁士兵一鼓作气,萧屿也再次挥着重影剑,却被阿木于躲过招式,阿木于弃了弯刀,扑在萧屿身上,企图赤手空拳与他再战一番,萧屿被阿木于压在身下。
阿木于狠狠说道:“你是那个大祁的萧屿?”
萧屿手肘撑地,膝盖往他腰腹上用力一击,阿木于吃痛松了松,萧屿见机挣开束缚,又迅速做出防御姿势。
“你认得我?”
阿木于擦了去嘴角鲜血,咧着嘴道:“一年前,幽州击退羌芜的就是你。”
自那场战争后,萧屿在大祁和羌芜一战成名,从此羌芜军中传着他的丰功伟绩,这对羌芜来说是他们的耻辱,每个将领都应该秉持于心,时刻记着这个耻辱,阿木于作为羌芜勇士,面对强大的敌人倒更是兴奋。
“大将军说的没错,城里早就来了援兵,没想到是你。”
原来边屠努早已收到消息,今日改了策略,由阿木于带队,自己并未前来,此番只是用阿木于试探,可他却低估了大祁作战能力。
“知道你还敢来,那便让你有来无回。”
萧屿再次出手与阿木于胶着一起,羌芜骑兵逐渐躺下,萧屿这边也速战速决,趁着阿木于动作放慢,他挥着拳头朝他脑袋重重一击,阿木于被击倒在地,难以动弹。
裴易赶到说:“萧将军,骑兵均已被俘。”
萧屿拾起地上的重影剑,冷眼看着奄奄一息地阿木于,道:“带回去。”
尘起吹了口哨,乘风小跑走近萧屿,萧屿利索上马,朝着众将士道:“鸣金收兵。”
聂风和司马良冀矗立在城墙上,远处黑压压的身影和马蹄声逼近。
“回来了,萧将军回来了。”聂风欣喜道。
司马良冀点着头:“开城门迎接。”
刚入城门萧屿便下令:“即刻关城门。”
聂风和司马良冀上前迎接。
萧屿□□马背,微喘着息,言语急切:“边屠努没来。”
聂风说道:“是的,袭击城门的时候便发现了,以往每一场战他都来了,唯独今日。”
“怕是走漏了风声,先把人押回去,听后审问。”萧屿把重影剑抛给尘起,大步流星朝城墙上走。
他身形颀长,屹立高墙之上,如有一只桀骜的雄鹰,望着天狼道的方向,夜幕已降,天际蒙上一层黑纱,什么也看不到,可萧屿在城墙上站了小半个时辰,不知此刻在想些什么,是想接下来的战事如何开展,还是别的,尘起在台阶上肃立,不让任何人上前打扰。
军内各士兵都在因今日首战告捷而庆祝,萧屿在聊城打响了第一战,但是他并没有很大的胜利感,按照原计划如今被俘获的应该是边屠努,而不是阿木于。众人都在喝酒庆祝,唯独他坐在角落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酒,旁人给他敬酒,只是抬起酒杯点头,司马良冀察觉他的情绪,离席朝他走去。
拍了萧屿的肩膀,萧屿回头看清人后欲要起身,又被司马良冀按着坐回去。
“首战告捷,为何一个人喝着闷酒?”司马良冀给他酒杯里倒满酒。
萧屿指尖摩挲着杯身,沉思道:“为何偏偏是这次,边屠努没来?”
“边屠努是主将,阿木于是他最得意的副将,派他前来也是情理之中,他在后方指挥,或者埋伏,都是有可能的。”司马良冀不焦不燥地给他分析着。
这些萧屿自然也想过,但是他觉得没那么简单。
“若是有埋伏,我们在天狼道前对战了快两个时辰,也没收到任何的援兵的消息。可若是边屠努早早知道我们的计划,又为何还要阿木于前来送死?”
“也是,不过战场上千变万化,靠猜是猜不出什么名堂的。”司马良冀给他递了一个腰牌。
萧屿接过手中,看清上面刻着“狱”一字。这是聊城牢狱的腰牌,俘获的敌军都关押在此处,阿木于也不例外,可是这牢狱若没有聂风和裴易的腰牌他们也是进不去的,正是如此,司马良冀早已看透其中,宴席前就跟聂风要了腰牌,打算宴席后再让萧屿去提审。
“你想要的答案,不一定能从阿木于口中得知,但也许能审出些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