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是要……”卢瑟才叫出声就被苏洛然伸手堵住嘴,“闭嘴,好好看戏。”
与此同时,清河王穆昊天带着小厮已经从长街的另一边慢慢走过来,白衣翩翩,迷了这一条街的女人的眼,不知多少人在暗送秋波,只等着这一刻她们梦中情人的驾临。
紫玉公主是老狂热的花痴,长街上的人大多认识她知道她的身份,所以没人自讨没趣跟公主站在一起。
这也就导致紫玉公主和梅朵这对主仆二人孤零零站在那儿格外惹人注目,也造成了杯具的开始。
“啊——”一声尖叫划破长空,那刺耳的分贝毫不留情地蹂躏着大家的耳朵,让人直忍不住皱眉看过去,也包括穆昊天。
林伟机灵地汇报道,“王爷,那好像是紫玉公主的声音……”
“本王听出来了。”穆昊天不耐地紧锁眉头,“又在搞什么?一会儿见了她直接打发她回宫去。好歹是皇家公主,天天在大街上抛头露面算什么样子。”
林伟知道王爷一直对试炼开始那天没能见到苏家二小姐而耿耿于怀,这会儿不敢打扰心情不好的王爷,忙不迭地在前面清路,有些忐忑地准备着一会儿轰走紫玉公主的话语。
可是林伟没想到的是,走过去竟然会看到这样一幕——
恶心的蓝色液体将公主还有她的丫鬟两个大活人染成了难以直视的狼狈样子,说是落汤鸡,看着那诡异黏着人身上却一点不滴落的蓝色液体,真是让人看的毛骨悚然。
更可怕的还在后头。
紫玉公主前面尖叫是因为那整瓶药液都倒了下来,将她和梅朵打得措手不及,后面尖叫纯属是因为药液带来的效果了。
毒蛇的毒液本来是索命无影的剧毒,但是有苏洛然这个高级炼药师配置的基础药液打底,毒液的毒性生生变化了一个性质,整蛊作用大大提高。
就如现在,公主浑身又痒又疼,双手还似乎是麻痹了抬都抬不起来,好像全无直觉,吓得她一时间都有种自己没了手的错觉,在没有手可以抓痒的情况下,那难受得仿若千百只蚂蚁在身上爬、咬的感觉简直惨无人道!
这对一向娇惯坏了的紫玉公主来说,解除不了这种难受的感觉,是多么不可忍受的事情!
她尖叫着,跳脚痛骂着,像个泼妇一样当街撒泼,将自己突然被诡异蓝色液体淋成落汤鸡的过错全迁怒到梅朵身上。
可怜的梅朵也不比她好到哪里去,却只能在公主的压迫下忍气吞声,委屈不已。
两个女人吵嚷哀叫的声音就好像几百只鸭子一起聒噪,再加上没有手可以抓痒,她们只能互相蹭着彼此,蹭着蹭着忘我得止痒,甚至都忘了清河王穆昊天和整条长街的人都惊愕得注视着她们。
公主的衣裙是价格高昂的蕾丝边丝绸布面,众所周知得脆弱,叫她们没轻没重蹭来蹭去,公主早已不受控制得春光外露。不少人都看得眼直了,那可是金枝玉叶的身体!
最是让人觉得可怕的,就是从头到尾紫玉公主主仆好像莫名其妙惹了一身蓝色液体就旁若无人地蹭啊蹭。
紫玉公主那舒爽的神情,真容易让人想歪。
清河王穆昊天的脸已经黑得能滴出墨汁了,他几乎是歇斯底里指着前面两个有伤风化的主仆俩对小厮怒吼:“还愣着干什么,扯她们离开这里,还嫌丢人丢得不够!”
林伟欲哭无泪,天啊,叫他们去拉走现在春光外露刁蛮任性的紫玉公主……公主清醒之后不会下令剁了他们的手吧!
看着穆昊天快吃人一样的眼神,还有那形象全毁,回去铁定要倒霉挨训的紫玉公主,苏洛然勉强满意地带着卢瑟回了学院。
一路上,卢瑟都在追问苏洛然——
“这个公主是怎么招惹你啦,为什么用药液整她?哇,看你炼药很厉害,是什么级别啊?能不能教教我?”
“停!”苏洛然忍无可忍地顿住脚步,卢瑟巴巴地望着她。
苏洛然嗤笑一声耸耸肩,表情淡淡地道,“想知道答案?”
卢瑟狂点头,好奇心害死猫啊,他太想知道答案了好不好。
谁知苏洛然却是只对他展颜一笑,“想知道答案,那就站在擂台上,让我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资格吧!”然后走人。
徒留卢瑟饱受打击站在原地,控诉地望着苏洛然的背影,眼底尽是笑意。
苏洛然,真是个有趣的人。你这个朋友,我卢瑟交定了!
新生排名赛紧锣密鼓召开,一大早苏洛然就做好了万全准备,带着弟弟来到了赛场。
交上身份名牌,将忍不住紧张激动的苏云杰安排在醒目的观众席位置上,苏洛然注意到苏烟沫随后落座时意味深长的眼神,嘴角勾上一抹毫无温度的笑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