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想拦,但人心涣散,拦也拦不住,很快东门一带的兵勇全走东门往外逃,跟着不少百姓也跟着往城外逃难,大人喊,小孩哭,乱哄哄的。
着城内乱成一锅粥的样子,谭克得意的说,“走,咱们撤!”
宁波城内的骚动很快就波及到道台衙门,前院后院哭声一片。
段光清和衣而睡,听到枪炮声,立即被惊醒,披衣走了出来,“哭什么哭,老爷还在这里!”
到段光清,大家的情绪顿时安定下来。
段光清带着组织起来家丁和衙役一百多人,把道台衙门死死的守住。
城内的许多散兵游勇、流氓无赖,到道台衙门防守森严,全都绕开了走,奔向道台衙门南面的钞关。
钞关就浙海钞关的关署,里面存放着大批的税银,这帮家伙想要乘火打劫。
宁波府张静渠和李也亭带着大队乡勇正好从这里经过,当即予以痛击。
月2日晚上,李芝英、李也亭一来到定海,就受到丁於菟等明朝礼部大员的招待,第二天白监国又亲自接见他们。李也亭被充分洗脑之后,在三号下午回到了宁波,李芝英则留在了定海。
宁波知府张静渠组织乡勇民壮守城,北号船帮家大业大,自然也是被征集的对象。因为李也亭比较积极,北票船号的差事就落到了他的头上。
李也亭抽集两百船工水手,由自己领队,让族侄李铭顺负责指挥,协助守卫灵桥门的城守营,防守灵桥门周边的城墙。
谭克炮击城墙之后,城内一片恐慌,有人报告说,守卫灵桥门的城守营全跑了。
船工们顿时也慌了神,“咱们也跑吧!”
李也亭当即呵斥,“跑!往哪儿跑?那些绿营兵丁不是宁波人,可以一走了之,但我们不行。这里是我们世世代代生活的家园,我们哪儿也不去!”
“李老爷,那咱们现在干什么?”
“到城内的动静没有,只有乱兵,没到一丝明军的影子,现在最主要的是要摸清情况。”
他派了几个机灵胆大的水手,走城墙上过去,先去侦察一下北门的情况。
站在城墙上,到城内好几次起了火,到处乱哄哄的。有人心里害怕,嘴里嘟嘟囔囔,“明军要打过来了!官兵也跑了,我们还在城墙上干什么?”
“怕什么,大伙儿在海上谁没见识过明军?!他们也不是三头六臂。”李也亭知道明军只是骚扰,不会进城,他几句话就压制住船工们的恐慌。
没过多久,前去侦察的水手来报,说北门一带的守城兵丁和乡勇全跑光了,城墙上一个人影也没有,攻城的明军也没见。
有水手提出回船号,绿营兵丁跑光了,其他乡勇跑了,就北票这两百人,也没法守城墙。
这时候,城内乱兵已起,烧杀抢掠,火光和哀号弥漫整个城池。
“到了吗,城内没有明军,只有乱兵。那些兵痞已经在烧杀掳掠。”李也亭手一挥,“走,咱们不能让那些散兵游勇毁了咱们宁波城!”
在李也亭的鼓动下,李铭顺带着两百弟兄冲进了宁波城,一路弹压抢~劫的乱兵,同时收编那些惊慌失措的乡勇,在鄞县县衙附近,正好遇到宁波府张静渠。
张静渠以为城破了,带着十多个家丁和衙役跑出府衙,遇到李也亭之后,并一同奔往道台衙门。
到达道台衙门的时候,李也亭的队伍经过一路收编,人数已经达到上千。
听到李也亭报告说,明匪可能只是小股骚扰,发射了几发炮弹,好像还没有进城,炮弹爆炸引起了城内的兵勇炸营,脱城而逃!
段光清气坏了,敢情昨晚的十万两银子白扔了,“张其光呢?到张游击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