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最后一个辽人在张任的大刀面前,只象征性地举刀长矛挡了一下子,就被张任砍断了枪杆,顺带着将半边脑袋也削没了。
&esp;&esp;江勇是被张任从泥水里翻将出来的,他的身上垒了好几层尸体了,特别是趴伏在他身上的那个宋军,背上被砍得血肉模糊,如果不是这个人,江勇必定会死得透透的,不过眼下,江勇虽然伤势颇重,但却性命无忧。
&esp;&esp;“运气不错,活下来了!”拍拍江勇的脸,张任笑道:“可以回城里去养伤了!”
&esp;&esp;江勇有气没力地瞅着张任这个幼年时的玩伴,问道:“你受伤了吗?”
&esp;&esp;张任哈哈一笑:“很显然没有!”
&esp;&esp;江勇的悲伤逆流成河。
&esp;&esp;这他妈的命运也太不公平了。
&esp;&esp;张任凭啥子打了这么多仗,就一点伤也没受过呢?
&esp;&esp;自己也就在睢水干了一仗,便躺了近半年。
&esp;&esp;这一回在徐州又干了一仗,接下来,只怕又要躺半年。
&esp;&esp;自家伤自家清楚,这一回,似乎比上一回还要重一点。
&esp;&esp;大雨下了整整一天,而辽军就在这如注的大风之中,疯狂地向宋军阵地发起了进攻。
&esp;&esp;当雨停下来的时候,双方的阵地,更加地犬牙交错了。
&esp;&esp;宋军有的阵地不但没有被压缩,反而向前又挺进几十米,但有的地方,却被辽人占领了几十米。
&esp;&esp;总体上来说,辽人距离徐州城又近了一些。
&esp;&esp;刘豫走进了陈天松在壕沟里的藏兵洞中。
&esp;&esp;自从耶律珍下了死命令之后,即便是陈天松这样的将领,也不得亲临:承诺
&esp;&esp;许性命无忧,
&esp;&esp;许薄田十亩,
&esp;&esp;许躬耕度日,
&esp;&esp;许子孙如常。
&esp;&esp;这便是陈天柏从徐州城内带回来的宋国首辅萧诚的承诺,一张巴掌宽大的纸条之上写着这四句话,盖上的是萧诚的公印和私印。
&esp;&esp;这让陈天柏非常的不满。
&esp;&esp;但陈长松却是欣喜异常,拿着这张纸条翻来覆去的看了又看,最后小心翼翼地装好了,贴身藏好。
&esp;&esp;“哥,这简直没把我们当回事!”陈天柏道。
&esp;&esp;拍了拍胸口位置的那张纸条,陈长松笑道:“许你公候万代,许你富贵永昌,你敢信吗?”
&esp;&esp;陈天柏楞怔了一下,摇了摇头:“不敢信!”
&esp;&esp;“是啊,他要真这么许我,我才真是不敢信,那除了与他们对抗到底,死战到底之外,就再也没有其它路可走了。但他这么许我,却是体现了他的诚意,而且承诺的人是萧诚而不是高迎祥或者吕文焕,可信度更高。最重要的是,萧诚加盖了私印。”陈天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