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这位朋友不就是警察吗?&rdo;
&ldo;没错,阿尔夫。但他现在不当班。后面的房间还空着吗?&rdo;
阿尔夫意味深长地使了个眼色。
&ldo;进去吧,&rdo;他干脆地答道,&ldo;锁上门别开,除非听到敲三下,那是我的暗号。其他的就包在我身上,伙计。保证你们没事。&rdo;
他们就这么进了后头这个小屋,屋里满是烟味,熏得灯光都模糊不清。虽然现在早已取消了灯火管制,但窗户还按战时的要求那样,用木框钉上,还挡上了厚纸板。最近这里显然办过一场聚会,只见一张大圆桌上洒杯横陈,几把椅子东倒西歪,壁炉那生锈的栅栏上悬着一尊铁制的苏格兰牡鹿。
不料,即便在这个避难圣地,也还免不了一场疾风骤雨。
亨利&iddot;梅利维尔爵士在桌旁坐下,而马斯特司将门锁好,走到他面前,双手叉腰,空气中顿时淌出一丝不祥的预兆。
&ldo;那么?&rdo;马斯特司说。
&ldo;什么?&rdo;h没好气地问。
&ldo;你就不觉得丢人吗?&rdo;
h脸上掠过一阵烈士就义般的平静。
&ldo;马斯特司,&rdo;他说,&ldo;你能不能告诉我,为啥这种事总会发生在我身上呢?我老老实实做人,规规矩矩办事,时刻以查斯特菲尔德爵士1的最髙标准要求自己。&rdo;‐‐看样子h真的对此确信不疑‐‐&ldo;但我却总会成为他妈的什么阴谋的受害者。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rdo;
&ldo;当然可以。&rdo;马斯特司毫不犹豫地回话。
&ldo;哦?&rdo;
&ldo;你自己毫不设防,这就是原因。要是你安安静静待在俱乐部,或在家捧读一本好书,又或者做些在你这种年齡该做的事情,就不会卷进这些腌臜勾当了。&rdo;
随后马斯特司勃然变色。
&ldo;大闹游乐场!&rdo;他说,&ldo;在电影院外面派发手纸!苍天啊!&rdo;
&ldo;我并没在电影院外面派发手纸啊!该死!我只是说说而已……&rdo;
&ldo;还有你,麦克费格斯先生!&rdo;
麦克费格斯先生背对他们,手肘支在壁炉上,早已堕入了古苏格兰式的悔恨深渊。
&ldo;我中邪了,&rdo;他的声音空空洞洞,&ldo;怪不得任何人,是我自己中邪了。&rdo;
&ldo;至于你,亨利爵士,要是明天你家有我们的人登门拜访,那是你罪有应得。我明白告诉你,如果拘押你六个星期,还不能用罚金代替,那纯属活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