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该有的政见呢?你们该具备的忠勇呢?既然,你们觉得本王有错,为何不坚持己见继续跪下去呢?就你们几个聪明、反应快,懂得保命吗?!”
他突得朝殿外的侍卫喊道:“来人啊,将这几位懂得保命的大臣拉出去斩了!”
多名侍卫还真握着腰间佩刀,小跑到了殿内,可他们也着实不敢听从齐麟的命令,只得呆望着萧文景,等待圣裁。
萧文景缓缓地坐回龙椅,沉默不语,仿佛整个朝堂都被他身上散发出的威压所笼罩。
过了一会儿,他才慢慢抬起头来,目光冷冽地扫过下方的侍卫们,然后轻轻挥了挥手。
"把他们带下去,杖责五十大板后赶出皇宫。"
他的声音平静而低沉,却让人无法忽视。
刚刚起身的朝臣一听,脸色瞬变,身体开始不由颤抖,甚至有些人的牙齿已在打颤。
"陛下,臣冤枉啊!臣罪不至此啊!"一名朝臣哭喊着扑倒在地,其他大臣也纷纷效仿,一时间朝堂之上哭声一片。
然而,萧文景对这些求饶声充耳不闻,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龙椅上,眼神冷漠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似乎这些臣子的生死与他毫无关系一般。
“陛下,这些朝臣无非是想求一公允,以免镇北王过于嚣张跋扈,肆无忌惮啊!”就在此时,张显宁也跪伏在地,想要做最后的挣扎,“若,只为公允就要被革除官职,遭受杖刑之罚。。。恐怕,日后朝堂之上再也没人胆敢对陛下直言进谏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公允?”齐麟步步地朝着张显宁走去,弯下身子说道:“这些朝臣方才可说出公允之言?可有各抒己见?在没有任何证据、任何陈述的情况下,仅仅是附和左相方乘贵的请奏,这也算是直言进谏?!”
“好,就算是直言进谏。即便,他们与左相方乘贵的看法相同,那他们后来为何又要起身呢?不是直言进谏吗?不是只为公允吗?怎么,听到本王说出‘逼宫’两个字时,就可以将公允抛诸脑后了吗?保不齐哪天北戎大军攻破景都,他们也会毫不犹豫地向北戎将领跪地求饶吧?!”
张显宁猛地抬起头来,双眼圆睁,满脸涨得通红,他用尽全身力气嘶喊着:“齐麟!你休要信口胡言,混淆视听!!”
齐麟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他的声音冰冷而又尖锐,仿佛每一个字都能穿透人心,“本王混淆视听?哼,张大人为何不提一提那些朝臣们的丑态?他们一见风头不对,便立刻改变立场;各个贪生怕死,简直令人不齿!”
他顿了一顿,目光如炬地盯着张显宁,继续说道:“要说公允,张大人难道不知自己早已深陷泥潭吗?林烁贪墨一案张大人可是牵连甚深啊,本王有理由怀疑林烁的种种行为皆是受了张大人的指使。如今,张大人疑似这起贪墨大案的主谋,竟还妄图办理此案,岂不可笑至极?!”
他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剑,直直地刺向张显宁的心窝,让他无法反驳。
一时间,朝堂之上鸦雀无声,众人皆被齐麟的气势所震慑。
萧文景微微闭起双眸,深吸一口气后,又轻轻地呼出一口浊气,再次朝着那几名侍卫挥了挥手。
侍卫们心领神会,毫不留情地架起跪身又起身的几位朝臣。
这些朝臣面露惊恐之色,试图挣扎反抗,但,他们的力量远远不及训练有素的侍卫。
最终,他们被强行拖向殿外,一路上发出阵阵惊呼和求饶声,随着他们渐行渐远,殿内也彻底陷入了一片死寂。
此刻,张显宁心中充满委屈和无奈,面对镇北王的逼迫,他感到自己处于极度危险之中。。。
——只在顷刻间,只在跪身起身间,几位朝臣便成了牺牲品,这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
——他必须要去争,为自己去争。
“陛下,微臣近日一直忙于彻查林烁贪墨一案,并已掌握了确凿证据,这些证据均直接指向尚书列曹侍郎闫旭。原本微臣计划待所有罪证都梳理清晰之后,再恭敬地呈交于陛下,但未曾料到,今日镇北王竟如此步步紧逼,丝毫不给微臣一个自我辩解和证明清白的机会啊!”他满脸惊惧之色,言语中也带满了哀求:“恳请陛下再多给微臣一些时间,让微臣自证清白!”
萧文景微微抬眼,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之色,他用低沉而轻柔的声音说道:“朕有些倦了……关于林烁贪墨一案,就交给三司来共同审理吧。镇北王你可全程参与其中,确保审判公正。好了,你们都先退下吧……”
他的话语虽然简短,但却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威严,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喜欢厥木惟乔厥草夭请大家收藏:()厥木惟乔厥草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