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沈安若及时收手,枪头只入郭四胸膛半寸,“你这是做什么?就算你想死也不能这般毫不抵抗吧?”
郭四怒拔枪头,潇洒甩臂,沈安若随侧甩之力斜枪怔眸。
“末将本以为王妃的枪法乃是麟儿所授,没曾想竟出自顾侯,且还有了顾侯的枪意。”
他微微上扬嘴角,又道:“王妃可知,方才你使出的那几招是顾侯在何种状态下创出的?”
沈安若迟迟摇头。
郭四,继续道:“王妃那几招,皆是顾侯月下醉酒时所创。。。那时的顾侯。。。”
他突得缓叹,“顾侯虽为女子,却有着男子的不羁,亦有着比男子还要洒脱的性格。她从不拘泥于世俗眼光,整日与将士们混在一起,和将士们如同亲人。”
“顾侯每每醉酒,都会舞上一段枪,她舞出的枪法刚柔并济,既不失美感,也不失力量。。。时而如天上宫娥起舞,时而又如天兵天将横扫万敌。。。那段时光,虽战事不断,却也是整个镇北军最开心畅怀的日子。。。”
“方才,王妃你所使出的招式,又绝非顾侯两三年中所舞出的枪法,反倒带满了顾侯在北疆时,所有的畅意逍遥。”
沈安若,道:“本妃在儿时就得顾侯亲传,每年顾侯回景都之际,亦会再传授本妃新招式。本妃却不知这些招式的由来和叫法。。。”
郭四,笑道:“之前,只听闻顾侯有意为世子选妃,却不知当年顾侯所选的世子妃竟是沈家女。”
“好,好的很啊!镇边守将沈天挐也算得上忠臣良将。如今,有沈家嫡女辅佐麟儿,老夫自当欣慰。。。”
沈安若,迟疑道:“你是在夸赞本妃吗?”
郭四大笑点头,“自是夸赞王妃无疑。”
沈安若凝视了郭四片刻,肃然道:“眼下,恐再多夸赞也于事无补。你还是随本妃一同入城向百姓谢罪吧!”
郭四猛地定眸,不解道:“谢罪?末将何罪之有?”
沈安若,沉声道:“单是五石散就已能定你死罪。”
郭四慌乱张望,连连结舌道:“麟儿。。。麟儿何在?不。。。是镇北王。。。镇北王何在?”
沈安若下意识仰望,已不见齐麟身影,“月华,王爷呢?”
月华下马凑上,拱手拜道:“回禀王妃,月华不知。”
郭四,急促道:“末将有要事回禀王爷,还请王妃让末将与王爷一见。”
沈安若垂眸,支支吾吾了起来,“这。。。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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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清楚齐麟的脾气,只要齐麟不想见,那谁也没办法使其现身。
就在这时,小川走了过来,“郭四爷,我师父可不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你想见我师父,是不是也要先交出云澜城啊?”
郭四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眸光涣散道:“好吧,众位先随我入城吧。”
沈安若下令大军驻守城外,率八大女将连同小川随郭四步入城中。
城中百姓已分立两侧,各个眸光怪异,似带着说不出的仇恨。
沈安若不知百姓的仇恨从何而来,更不知身前的郭四会不会耍什么花招。
紧张之余,她只得将枪头对准郭四的后背,好随时挟持郭四做为筹码。
谁料,也正因她这一举动,瞬间激怒了全城百姓,百姓纷纷围了上来,断了前路。
“你这女子到底是谁?为何挟持城主不放?”
“哪来的野丫头,竟敢对城主不利!”
“城主对我等恩重如山,整个云澜城的百姓都不会让你这个野丫头伤害城主的。”
百姓声声口伐,不少男人也拿起农具咬牙切齿了起来。
沈安若当即跃上乌骓马,大声道:“乡亲们,乡亲们!你们可知这郭四身为城主,竟私自研制五石散,并售卖给你们牟利,已然触犯了大襄律法。按照大襄律法,郭四已足够下狱。”
一百姓,反驳道:“什么五石散?城主所制的乃是逍遥散,根本就没什么五石散。”
沈安若,道:“如果,逍遥散正是五石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