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牧小芝的话哽得有些说不出话来的沈谦纠结着一张脸,特别是最后那一句的嫌弃,沈谦明智的不再斗嘴下去,一边暗道自己的交友不慎,一边半蹲下来开始为许沐天检查身体。而被牧小芝很粗鲁的推进沙发的云若白,后脑勺狠狠地撞在了沙发角上,一阵阵的昏眩,好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
“我说球球,不带这样的吧,你就这么狠心?”就势坐在沙发上,云若白揉着后脑勺十分幽怨地瞅着对他一点儿都不管不顾的人。“原来球球你也是这么喜新厌旧的,有了小爷就不要二爷了。”
“……”牧小芝很明显被噎到了一下,狠狠地刮了露出一副被人抛弃的模样,不过怎么看都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她现在很后悔,当初为什么会拉这位没有节操,无耻的二流子来作为自己的挡箭牌,弄得某人天天没有道德节操的到哪儿都口口声声的不离“二爷”这两儿字。
无耻不过人家,牧小芝只能选择无视,看着将听诊器取下来的沈谦。“怎么样?怎么情况?”
“不就是一个高烧嘛,打个针,睡个觉出一下汗就没事了,死不了人的。”将医药箱内的针和药水取出,沈谦边导入药水边事不关己的说道。拿过浸了消毒水的棉签,毫不怜香惜玉的打了下去,一边还在嘀咕着:“不会因为这么一个小小的高热翘辫子的,祸害遗千年嘛。”
懒得理会沈谦的嘀咕,牧小芝看着按住针孔,除了脸色潮红一点儿,一脸平静的许沐天。“小天,你现在怎么样?要不要再回去休息一下?”
“你别看他现在这么的娇弱,其实就是外表看起来像而已,他结实着呢,哪有这么的弱不禁风啊。”不高兴牧小芝那种小心翼翼地紧张,沈谦撇了撇嘴,拿出一些药放在桌上。“等会儿给他吃下去,晚上要注意一下,会出很多汗,只要保证随时干爽,明天保证他活蹦乱跳的。”
“球球,这么娇弱的二爷你拿来干什么,又不能伺候你,还是趁早甩了的好。”云若白用一种很嫌弃的眼神看着依然默不作声一边按住手臂一边玩着手机的人一眼,使劲地在牧小芝的身边吹耳边风。见没人理会自己,直接倾身得寸进尺伸手暧昧的刮了刮那毫无防备的耳垂。“那种不懂风情的冰山哪儿比得上我?”
一瞬间,牧小芝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浑身都炸毛地弹开,摸着红透了的耳垂,又看着一副春风得意还朝着自己眨眼睛放电的云若白,彻底暴走了。直接化为发狂的猫,扑上去在云若白的惊叫声里对着他的脑袋啃啊啃啊啃……
许沐天只是淡淡的瞅了一眼,将棉签扔进垃圾桶里,打开手机看着那刚收到的短信,唇瓣浮现出若有似无的冷笑。
沈谦其实是很想要阻拦的……但是眼前血腥恐怖的画面让他觉得自己实在是无能为力。熟知牧小芝的人都知道,她的耳垂最碰不得,那是浑身上下最为敏感的地方,有时候一碰就会炸毛。而现在风流的若白同学得意起来完全忘记了这个碴。见许沐天也依然老神在在的模样,一点儿都没有想要阻止的意思,所以他决定放他们去吧。
其实他更希望牧小芝拿出跆拳道高手的架势把云若白给收拾了,也不是蛮力没有章法的啃咬。
低头收拾医药箱的沈谦同学十分没有朋友爱的想着。
当一道门铃声响起的时候,才将暴走中的牧小芝给拉回了现实。一个蹦跶地从已经惨不忍睹的人身上下来,摸了一下嘴巴,就这么光着脚丫子跑去开门。
当沈谦收拾好东西抬头看到对面的二流子的模样,微微僵了僵。
只见云若白头发蓬乱,发迹处隐隐可见渗出来的血迹,脸上还印着两个血淋淋的大牙印,而此时他放佛对于自己这幅尊同一无所觉,依然妖娆无限外加挑衅地在许沐天的身边转悠着。
看着许沐天对此的视而不见,沈谦想,他是不是也当做没有看见的好?
发泄过后恢复正常的牧小芝几个蹦跳,连确认门外人的身份也省了,直接打开房门。看到门外站着的人,意外之余便是兴奋。然而,还没有开口说些欢迎的话,身后云若白那不知死活的话又再度传了过来。
“你看看,球球对我多热情,这就是爱的见证,再看看你这个小爷,任何人对着你一块冰块,再多的热情也冷却了……”
来人是一位美女,那一举一动都充满着端庄高贵,像是中世纪英国的贵族,就连眉眼之中都带着若有似无的距离感,让人无端不敢贸然上前。
不过这样一位气质型的美女,一听见里面云若白那句话,脸色微微开始凝结成冰,看着身边牧小芝那无奈的表情,又看着那背对着自己依然处于兴奋状态的若白,一股隐隐暴动的气息在她的身上蠢蠢欲动。室内拖鞋也不穿了,就这么大步地朝他疾步走去。
一看到那疾步而来的美人儿,许沐天唇瓣中的冷笑更甚,完全不加以掩饰,而沈谦则是微微震惊,然后用十分同情的表情瞅着不知道大祸临头的人。
原本还打算刺激别人,再得意自己的云若白,一见两人各异的脸色,特别是多年来身体从暴力中练出来的本能拉响警报铃的时候,头猛地往后看去。一见站在自己身后的人,得意妖娆的笑容就这么直接僵硬在脸色,开始渐渐龟裂,一副看到什么恐怖的东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