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这边听了钟妄的要求也觉得麻烦,搬寝室这事儿估计不太好办,别说校方不同意了,就算真跟人换了,也难免不会被其他人发现身份啊。
费力不讨好,容易得罪人,而且还得找个合适的理由,关键要是被人知道遭室友排挤……学校估计还会调查其他几个人的原因,这一番盘查下来的话,肯定会发现一些不对劲。
那些人又不是傻子,若是再引起顾斯礼等人的怀疑,那就更完蛋了。
这……搬不是,不搬也不是。
江挽瞬间觉得头都大了,课上也有些心不在焉。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的麻烦事好像都聚集在一起了,一桩一桩的全搅和起来,整的人都头昏脑胀了。
这么一想着,江挽忽然就觉得有些头疼了。
她昨晚没睡好,今天一整天都没什么精神,人要是没精神了,那脸色看起来也就不怎么好看了。
……
晚自习的顾斯礼就察觉到不对劲了,目光游离在小室友那张白生生的小脸上,怎么看都觉得是一副郁闷样,不免多嘴问了几句。
“你这是怎么了?”顾斯礼突然问道,“看起来心情好像不太好?”
江挽揉揉脑袋,这事也不好跟他说,便回复道,“也没啥,就是题目做不出来,压力有点大。”
这明显是她的托词,顾斯礼要真信她那才有鬼了,题目做不出来有什么好压力大的?他觉得应该还是她跟纪尧之间的事情。
一想到这事,顾斯礼也忍不住皱眉,总觉得自己对于江挽的注意力好像超出正常范围了,可这事又不受他控制,比如他看到这人不高兴时,就会忍不住想知道原因。
还有一个事,他发觉这人和纪尧之间的关系也有些不清晰,江挽说她性取向正常,那不正常的肯定是纪尧了,可她要是不情愿,那为什么不直接拒绝呢?
难不成是有什么把柄在纪尧手上吗?
这么一想,似乎就有点说的通了。
如果真有什么把柄在对方手上的话,那就是被威胁着和纪尧搅和在一起的……只是他有些疑惑,会是什么样的把柄呢?
顾斯礼知道自己这会儿而问她也是问不出来的,便把这事先放在心里,等到有机会的时候再来试探一番。
这事暂且先不提。
他又想到另外一件事,钟妄昨天没回寝室住,两人关系不算好,顾斯礼也懒得管那人的私生活。但作为寝室长,难免得多问一句,免得到时候真出问题了,会有些麻烦。
他知道江挽跟钟妄的关系似乎还算不错,便又问了一句,“对了,昨天钟妄没回寝室,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说到这,江挽捏着笔的手指微顿了下,试题上的步骤卡住了。
紧接着摇了摇头,“我也不太清楚,不过中午在学校看到他了。”
顾斯礼看她表情有些奇怪,但也没多想,“嗯,那就行,你不会的问题是哪个,我给你看看吧。”
江挽将试卷递过去……
她这边心情不好,那边钟妄的情绪也不高,一连在校外住了两个晚上,第三天终于熬不住了。
也没别的原因,就是不方便,那天出来的急,生活用品都没带出来,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也都丢在寝室了,老这么住在校外也不是办法。
他想回寝室一躺,可看到江挽又觉得心情烦躁,老琢磨着自己是不是心理变态,要不然为什么总想着那小室友的事情呢?
趁着下午上课有时间,钟妄还是回了一趟寝室,打算拿点东西就走。结果一进屋就看见有些趴在桌上睡觉的江挽,这让他动作一顿,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这是什么狗血的缘分?
他这都特意选了个避开人的时间了,没想到还是能撞见。
其实这也不怪他,主要是江挽早上起来就发现身体有点不舒服,她估摸着自己应该是感冒了,这几天连着的烦心事太多了,人一着急就容易生病。
她硬撑着上完上午的课,下午就不行了。脑袋晕乎乎的,烧的有些厉害,原本是想趴在寝室休息一会儿的,但没想到一趴就是一小时,这会儿整个人更不清醒了。
那边钟妄进门之后也没怎么搭理她,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之后就打算离开。
但等他要出门的时候,那小子还是趴在桌上一动不动的,心里就有点疑惑,这小子是猪吗,怎么睡这么死?
钟妄没忍住喊了她一声,江挽没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