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在自责呢?”祁闲笑道。
“那可是上百条人命,而且,他们还是兰庭岛的子民!”
玉子矜哭吼道,“可是我却杀了他们!”
“也许他们之中曾经有人保护过我,又或者有人保护过兰庭岛,可是,如今,我却如此轻易的将他们杀死。连他们名字都不知道的,就将他们全部杀死了!”
对于玉子矜来说,兰庭岛在她心中才是最重要的东西,其次,才轮到她自己的生命。
而现在,她却为了保护自己,将保护兰庭岛的士兵们,全部杀死了!
这种事情,对于玉子矜来说,无异于一种刑罚,不停的向着她的心中施加阵阵伤害和痛苦。而这些痛苦,却是怎么都祛除不了!
“你要知道那些人的名字做什么?”祁闲笑道,“给他们立碑么?”
慢慢的走到玉子矜身前,祁闲笑道,“你似乎忘了,那群人可是兰庭岛的叛军,根本算不上保护兰庭岛的士兵!”
“可是!”
玉子矜想要反驳祁闲,但是却又偏偏反驳不了。
可是什么呢?
可是那些人保护过兰庭岛?可是那些人也是兰庭岛的一份子?
这些可是有什么用?
他们说到底,不还是兰庭岛的叛军吗?
背叛了兰庭岛的他们,转头便有可能伤害兰庭岛。若是不杀了他们,可能会有更多的兰庭岛子民因他们而死。
也许,杀了他们是一件好事?
玉子矜想要让自己如此想,但是,她还是无法轻易的就这么原谅自己。
说到底,那些人之所以叛变,不还是因为自己父亲吗?
而自己父亲会这么做,又完全是因为萧墨麟死了。
而萧墨麟,正是眼前这人杀的!
等等!
“一切都是你的错吗?”玉子矜瞪着祁闲道。
祁闲哪里知道玉子矜想到了什么,听她这么问,反而摸不着头脑了。
“和我有什么关系?”祁闲哭笑不得的问道。
却是没有想到,此时玉子矜早已不再理会他,一个人跑到船头去了。
祁闲摇了摇头,站起身来。
此时,从祁闲他们自浑南天的船上归来,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两三天的样子。
而在这两三天之中,不管是哪一个岛屿,都在不停的派遣着军队驶向兰庭岛。
不是为了战争,不是为了掠夺!
一切,都是为了保护。
保护兰庭岛,为了祁闲保护兰庭岛!
祁闲那天原本是想让玉子矜动手,杀死几个国主,来吓唬吓唬他们。
却是没有想到,那几个叛军突然出现,竟是白白送给祁闲一个立威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