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夜幕低垂,但因为太上皇留在太极宫,而位于东宫的皇帝寝宫却是灯火通明。洛湄盖着锦被,昏睡在龙床上,有几根细细的银针插在她脸上与手上的一些穴位。御医已经为洛湄把了脉,说她只是受了风寒,给她扎了针灸,让她暖暖睡一觉,醒来再喝点薑汤,应当就没事了。大唐皇帝李世民听了,松了一口气。此时此刻,他已经穿上了乾净的龙袍。同样经过了落水之后全身溼透,再一路吹寒凉的山风,他却没有丝毫不适。他一向体格极为健壮。也许基于相反相吸的宇宙定律,他对娇弱的女人总是特别疼惜。当御医拔掉了洛湄几个穴位上的针,躬身告退之后,李世民就对太监宫女们说他累了,想早点睡,叫他们全都退下,不准任何人来打扰。然后,他自己脱下了龙袍,躺到洛湄身边。这是他的时候,才会独睡自己的寝宫。然而这一晚,他却把洛湄放在原本只属于他自己的龙床上。其实,洛湄前几天在皇宫中为他解毒疗伤,就住在靠近皇帝寝宫的一间厢房,他大可以把她送回那间厢房去。可是,他却捨不得,满心想要跟洛湄同眠。与美女同床而什么都不做,对李世民而言实在是前所未有。他想到了这一点,不禁露出了自嘲的微笑。不过,经过山上那一下午的折腾,他疲劳过度,就算有綺思,也没有体力来付诸实现。他实在很累、很累,一闭上眼睛,就睡着了。第二天清晨,李世民习惯为早朝而早起。他一醒,就伸手去摸洛湄的额头,摸到正常的温度,才放下了心。下床之前,他吻了吻洛湄粉嫩的脸颊。洛湄却没有感觉到,还在沉睡。李世民于是叫来宫女双喜,指定她服侍洛湄,然后才动身去早朝。生平第一次,李世民早朝时心不在焉。好不容易下了早朝,他迫不及待回到他的寝宫,口中喊着洛湄,却见龙床上空空荡荡,床单被褥都换过了,好像洛湄从未睡过一样。这使得他心中忽然冒出了一种奇异的失落感。整个寝宫都不见洛湄的人影,甚至双喜也不见了。李世民问宫女们,得到的回覆是:海陵郡王妃娘娘醒来以后,坚持搬到她住过的那间客房去休养,因此双喜只好跟过去了。李世民听了,立刻前往那间厢房。双喜得到通报,赶紧跑到房门口跪迎,报告海陵郡王妃娘娘正在洗澡。“什么?”李世民一听就蹙起了浓眉,责问道:“叫你好好伺候她,等她一醒就去请御医,怎么你倒帮她打起洗澡水来?她昨夜发烧,今天洗澡,万一再受凉了怎么办?”“回皇上,”双喜战战兢兢答道:“海陵郡王妃娘娘刚醒的时候,双喜就喂她喝了薑汤,吃了粥,也请了御医给她看过了。御医说她大致復原了。郡王妃娘娘说,她满身大汗黏得难受,想洗个澡,问御医可不可以?御医说只要趁白天暖和的时候洗,用很热的水,就无妨,不过不能洗头,因为洗头最容易着凉。是这样,双喜才奉郡王妃娘娘之命,叫人去给她打洗澡水。”“嗯!”李世民点了点头,以肃然说道:“朕知道了。你退下吧!到门外守着,不要放任何人进来!”“是!”双喜立即表示遵命,退了出去。李世民走进这间面积不大,但也不算太小的厢房,看到一个角落被一架屏风挡住了,而有泼水声从屏风背后传来。他想像屏风后面的洛湄坐在浴桶之中,一勺一勺舀水去冲洗白嫩柔滑的颈肩与纤细紧致的手臂。他的心跳加快了起来。水声停了。洛湄头挽松髻、身穿浴袍、脚踏木屐,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她看见李世民坐在床上,吓了一大跳,下意识伸手把银灰色软缎浴袍领子拉紧了一些,护住丰润的胸口。李世民哈哈笑道:“你不用挡了!你的身子,朕全部都已经看过了!”他的直言令洛湄想起来:自己早晨在龙床上醒来时,身上紧紧裹的毯子直接贴着肌肤,没有隔着任何衣服!幸亏问起原来穿的迦裟以及布鞋时,双喜说都已经洗过晾乾,才得以尽快穿上,离开皇帝寝宫洛湄想着想着,不由得涨红了脸。李世民瞧见洛湄羞窘的模样可人,越发得意,而甚为兴奋说道:“你失足落水,朕把你救了起来,抱下山,就在山下驛站的休息室,亲手把你身上溼透了的迦裟脱掉,用毛毯裹起来。”见洛湄脸颊涨得更红,眼神透出惊疑,李世民开怀笑道:“你放心,朕从来不趁人之危!朕要你,一定选在你清醒的时候。虽然在那休息室之中,看你从头发到脚趾,全身上下都美极了,朕还是克制住了自己。”洛湄虽然难免恼恨身体被他看过,但得知自己总算并未失身,还是松了一口气,而且觉得不能不谢他搭救之恩,就屈身行礼道谢:“多谢皇上!”“你别谢得太早!”李世民忽然变了脸色,冷哼道:“朕方才说了,朕要你,会选在你清醒的时候,例如现在!”“不!”洛湄惊叫,接着赶紧跪下哀求道:“皇上,求皇上放过洛湄!”
“放过你?”李世民受伤似的叫道:“朕昨天冒着生命危险,救了你一命,你竟然还是不为所动?你到底是怎样的铁石心肠?你说!你这个冷血的女人!”李世民气得一跃过去,抓住了洛湄的细小手腕,把她抓起来,往床上一扔!洛湄倒在床上,眼看李世民步步逼近,惊恐得瞪大了原本就大的杏仁形眼睛。驀然间,李世民从靴子外侧夹层拔出了一把匕首,但并未把刀尖对准洛湄,反而把刀柄朝向她,并且冷冷命令道:“这把匕首给你!你拿去!”洛湄吓呆了,并未伸手去接那把匕首。“怎么,你怕了?”李世民冷笑道:“你不是口口声声遗憾身为弱女子,报不了杀夫之仇?朕现在给你机会报仇,给你这把匕首!只要你下得了手,朕决不抵抗!”洛湄还是没有反应。李世民乾脆以左手抓起她的右手,把她拉得站起来,再以右手把匕首刀柄塞进她的右手。“你拿好了!”李世民一边下令,一边脱掉了自己的龙袍,指着肌肉硬实的胸膛左侧,傲然说道:“你看到了,心脏就在这儿!你就刺这儿,一刀就可以毕命!等侍卫们衝进来的时候,那已经太迟了!而且,他们看你美貌,不会捨得杀你!你不用偿命的!来吧!”眼看洛湄握着匕首的右手在颤抖,李世民甚至抓起那隻细小手腕,把匕首拉到他胸前,让刀尖轻触到他晒棕的胸膛肌肤,同时逼迫道:“动手啊!你为何不动手?只要你不惜破坏朕带给百姓的安定富裕,不惜引起群雄争位,不惜造成天下大乱,你就赶快动手,为你的元吉报仇!”一提到元吉,洛湄就想起了玄武门之变,心中涌出无穷愤恨!虽然她胆子小,看到刀就害怕,但她咬了咬牙,紧紧闭上双眼,决定要一刀插进去,除掉这个狠毒残杀至亲的魔王!然而,匕首的刀尖才刺破一点那胸腔的坚硬皮肉,洛湄就手软了。她的纤手颤颤松开,匕首滑下去,鏗然落地。“你已经开始刺了,为什么不刺下去?”李世民改以柔情的语调,低声问道。“我———”洛湄被问住了。她也想问自己:为什么?是为了不忍心导致乱世重演、百姓受苦?还是?不!洛湄一想到自己可能已被魔王打动,就觉得要发疯!她立刻武装起自己,尖声叫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恨你!恨你!恨透了你!”她双手握拳,狠狠去打李世民硬如铜墙铁壁的胸腔。当她看见,李世民左胸方才被匕首刺破之处渗出了一点血,她更奋力去抓那个小伤口。儘管她指甲并不长,却足以抓破更多微血管,使得鲜血涓滴流淌下来。李世民根本不在乎这点血,而且洛湄力气太小,打到他身上也不怎么痛。他纹风不动,挺立如一座山,任洛湄乱抓乱打。等到洛湄精疲力尽了,开始喘气,他才突然伸出双手,一下子把洛湄抱起来,抱上床去洛湄踢他,并且继续抓他、打他,却都只是花拳绣腿,他完全不予理会。他只顾重重压在洛湄身上,轻轻对着她耳畔低语:“你尽量打吧!就让朕给你打得遍体鳞伤好了,朕心甘情愿!你再多刺,朕也要定了你这朵玫瑰!”洛湄听得怔住了,挥出的小拳头也停在半空中,再也打不下去。她只觉得心痛欲裂,浑身乏力,只能够哀哀哭泣!在李世民看来,啜泣的女人就像啼哭的婴儿,都在表达一种飢渴,只是飢渴的部位不同,而他,可最擅长餵饱飢渴的女体了。于是,李世民从洛湄的软缎浴袍腰间抽出了腰带,把洛湄打他打得已经失去力气的双手举过她的头顶,捆缚住了那双细白的手腕,使得洛湄再也无法动手。然后,他一一吻掉洛湄的水盈泪珠,频频吻堵她的娇弱哭声,渐渐沿着她的柔嫩颈项往下吻洛湄的浴袍已被李世民拨开到两边去了,雪白酥胸让李世民一览无遗。儘管平躺姿势使得直立时挺拔的一对乳峰降低了,顶端却依然尖耸,呈现淡粉色。李世民很讶异:洛湄经过了五年婚姻,乳晕顏色竟仍如同处女一样浅嫩!这是李世民所拥有的眾多女人都没有的特徵,他晓得这有多么罕见,自然为此格外亢奋!同时,他像是面对稀世奇珍一样小心翼翼,慢慢伸出舌尖,轻轻去舔这种战战兢兢的舔法实在太像元吉一向把洛湄捧在手心上的态度了!何况,李世民与元吉魁梧的体型相仿,压在洛湄身上的重量也好像元吉一样。疲累的洛湄只要闭上泪眼,就会有一种身受元吉爱抚的错觉,而不由自主发出了宛转的吟哦声在李世民听过的女人呻吟声之中,以洛湄的娇啼最细緻,给他的刺激也就最敏锐!他再也按捺不住了,丝毫顾不得洛湄哽咽的呢喃之间冒出了元吉的名字,只管勇往直前!突来的侵袭迫使洛湄惊叫出声!然而,她再也无力抵抗了。过去将近五年婚姻之内燕好频繁,已养成了她在男女方面有所需求,以致孀居的身体果真让李世民料中了,恰如忍飢捱渴的婴儿,只能接受哺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