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不就道:“我自无此心,今日将这两样东西给各位师弟一观,只不过是想让大家知道,造成这一切最根本的原因是什么!”
凌不乱道:“不外乎叛徒二字,看来屈师兄是认定师弟就是那叛徒了,但这上面,可没有写着我就是叛徒,师兄若是想以此来倒脏水,我看你应先在合适处添上几笔,写上‘凌不乱’几个字才好!”
屈不就哼道:“我若是那等不择手段之人,这掌门位置,当年也落不到凌师弟你的头上。”
又道:“风不狂手书与遗信皆言,华山内部有叛逆之辈,且不止一人,尤其遗信上,更直接点明当初你我四杰之中,必有叛徒。”
宁为玉打断道:“若小妹未记错,师兄也是这所谓的四杰之一吧?”
屈不就道:“不错,我也是那四杰之一,亦有嫌疑。”
接着转头对卓不群道歉道:“不仅我,当初卓师弟也是四杰之一,同样也有嫌疑,风不狂说我们四人中必有叛徒,却没有说只有一人是叛徒,为防万一,所以得知此事之后,虽与师弟有过照面,却一直未与你明说,还请师弟莫怪愚兄。”
卓不群淡淡道:“无妨。”
屈不就继续道:“我们四人都有嫌疑,但这里面嫌疑最大的一人,却仍是凌师弟!”
宁为玉气笑道:“凭什么?”
屈不就冷笑道:“凭什么?自然是凭凌师弟也会紫气玄功这点。若无风不狂所留线索,确实如凌师弟自己所言,你会紫气玄功,是师父选定你为传人而所传下的可能最大,可若结合这线索来看的话……”他转头望向对面三个师弟,道:“几位师弟就不认为另一种可能更大吗?”
再盯住凌不乱,大声喝道:“你凌不乱,便是风不狂苦苦所寻的叛逆之一!你趁师父被风不狂所害之伤未愈,找来青龙门高手将之杀害,夺取秘籍,掌控本门。”
几人脸色微动,默然思忖。
凌不乱面不改色,道:“说到底,只是猜测罢了,风不狂先猜测了一种可能,屈师兄又在风不狂的猜测之上进行猜测,若以此便能作为证据,当真滑天下之大稽。”
屈不就道:“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风不狂当年既抱死志行事,难道还会刻意留书戏耍柳师叔?或者戏耍几十年后的你我?他既作此猜测,必然有所实据,此事已是十有八九。而我在此基础之上再行猜测,同样可能极大。”
凌不乱道:“师兄看来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可能,终究只是可能罢了,并不算证据。”
屈不就道:“所以,我并非说凌师弟就是叛徒,只不过,你毕竟是目前最大的嫌疑之人,除非能自证清白,否则,为了避嫌,这掌门位置,还是暂时交出来另选贤能为好!”
凌不乱笑道:“所谓嫌疑最大,看来只是借口,这才是师兄的真正目的吧?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图穷匕见?”
屈不就避重就轻道:“目的无足轻重,如何解决之法,才是眼下重点。”
就看向徐不动几人:“几位师弟以为如何?”
几人犯难,迟疑不语。
凌不乱叹气道:“其实,屈师兄的猜想的确不无道理,但小弟也有另一个推测,结果迥异,诸位不妨先听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