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当日在中南所见镇南侯府麾下黑甲刀从的头目宋三。
“原来是宋三先生,自上次一别,已有一段时间了,我甚是想念啊,能再见实是有缘,得喝一杯,快请坐!”
凌珊客客气气地招呼,只是手上还抓着的鸡腿,让人实在怀疑欠缺诚意。
宋三拒绝道:“公务在身,喝酒便算了,还请见谅。”
凌珊本就随口一邀,对他拒绝不以为意,“宋三先生此来正好,我这段时间奔走各方,便没关注,不知当日那两名青龙门弟子之事如今可有结果了?”
宋三道:“经我侯府审讯,那两人已将青龙门几件机密之事也吐露了,却唯独不肯认林家灭门一事,不知是确无其事,还是仍在保留,但府内高手会继续逼问,姑娘请静等消息便可。”
“哦,那我再等就是!”
暗道着那两人性命将到头,你们也没几日好逼问的了,凌珊点点头,又问:“但不知宋三先生今夜来有什么事?”
宋三道:“有两事。一个是侯爷得知姑娘今晚回城,便命我带来一句话:戏弄之举,可不追究,但应允之事,不可再违背,何可何不可,当知分寸!”
所谓戏弄,当是与镇南侯说今晚同去救人,结果一早便自己独去之事,看来他是派人一直盯着这里,此事一开始便知道,自己对他还有用处,这小事便揭过不谈,并不奇怪,而应允之事,自然是指答应为其所用,或许是觉得自己可能又唬人,才特命人来敲打,凌珊心中了然,笑着说道:“宋三先生还请带话给侯爷,答应之事,我必谨记于心!还有一事呢?”
宋三道:“另一事,是为告知姑娘,我今后会常驻杭州城,姑娘与侯府的联络,便由我负责,当然,若姑娘不愿亲自出面,可令‘青泥’来联络我,而姑娘对侯府有何所求,也尽可通知我,只要能办的,我都会尽快办好!”
“我不缺钱财,也不缺神兵利器,还不缺神功秘籍,暂时是没什么所求了……”
凌珊笑道:“不过,我倒奇怪,你一个镇南侯府的黑甲刀从,却跑来食神居这种地方指名道姓见我,无疑明摆着告诉护国山庄我和你镇南侯府有鬼,所为的,就是说这么两件事?”
宋三答道:“遮遮掩掩才令人怀疑,我是光明正大来,反倒减小了嫌疑,只要往后不在人前露出破绽足可,神通侯要怀疑便尽管怀疑好了……我还需回去复命,姑娘若无吩咐,我便先告辞了!”
凌珊点头:“那我就不留你了,只是也请宋三先生回去后,顺便帮我带话给白兰,让她明早带两人来此见我,我有些事要吩咐她!”
饭后回屋,聊了一会儿,便也休息。
有睡前起后,各一个时辰运功,加一晚休整,便元气几复。
清晨。
旭日东来,白兰也偕同两名青泥弟子如约而至。
凌珊拉着师姐,带上白兰几人去了林庄。
庄内,由老大临崖松引去见了石轩辕。
这段时间,石老魔在地下反客为主,除了不见自由,其余吃喝用皆是非同一般,调养有道,多年不见天日造成的损耗与虚弱补充了大半,单看气色早已不似久困之人,如今真正脱困,虽然甫才一日,却精神焕发,神采奕奕,浑看不出来,是一个年近七十的老人,反而如四十上下正当春秋盛年的中年。
他状态越佳,凌珊就越不想与他靠的太近,至少现阶段不想,这人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太危险。
见面之后,说好的《天人三化》秘籍如约奉送,凌珊随便翻看几页,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对的,收好后笑嘻嘻道谢一声,便告辞让临崖松带路去取神铁。
那些东西被放在临崖松的院内,就在地牢入口边,以麻绳捆成三捆,堆在一处。
凌珊看了看,估摸大概,笑嘻嘻玩笑了两句,也没有较真地真去清点数量,只是见这些个铁棍有些还显得过长,便松了绑,取出对照,仗碧落之利,再度削减,最长不过三尺,再装入刚找来的大木箱子之中,足一箱半,重逾千斤。
才令白兰她们想办法运走,送去早先便在钱塘港口租下的一条大船,来日可带出海。
正逢庄中下人来报,三老爷又闹起来了。
凌珊好奇之下,便跟随临崖松同往,也再见到了据说是被上门来的镇南侯所伤的三庄主傲寒梅。
看他气色,虽还有几分苍白,但也没重伤的样子,凌珊他们到时,还在嚷嚷着要喝酒,但被几个家丁苦着脸拦着——从这儿看,他应该的确伤的不轻,否则几个不通武艺的仆从,可挡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