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脸上,冯辰伸了个懒腰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单手捂着额头。
“额…头好晕…石头这小子太实在了,这迷烟,最起码能迷晕几头驴………”
“石头,石头,给我拿点水来。”
房间门被推开,石头端着洗脸水,肩膀上搭着毛巾,笑嘻嘻的走了进来。
“辰哥,你醒了?好一点没?先洗一把脸,我去给您端早餐。”
石头明明也在场,为啥看起来和没事人一样,而且起的比自己早,难道石头没有被迷晕?
“石头,你咋没事呢?”
石头憨厚一笑,挠了挠头:“辰哥,偷偷放迷烟的时候,我闭着气呢,所以………”
冯辰伸出大拇指:“你这个老六,真有你的………去给老子弄吃的,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了。”
“辰哥,你稍等啊。”
没一会儿,石头就端着一碗粥,一碟小咸菜,两个窝窝头走了进来,放在桌子上。
冯辰胡乱擦了一把脸,抓起窝头狠狠咬了一口,吸溜了两口粥,这才漫不经心的问道。
“石头,张胖子交代没?”
“没呢,这家伙嘴硬的狠,得知被抄了家,妻妾各奔东西,这胖子怎么打就是不交代,现在交给黑狗审问呢。”
冯辰也没有心情继续吃下去,端起碗咕噜噜喝了几口,嘴里叼着窝头,迫不及待的穿上衣服出门。
县衙,牢房。
穿过潮湿的牢房,来到一处铁门,这里是屈打成招的地方,石头推开门,冯辰低头走了进去。
“啪啪啪。”
“说不说!银库在哪!”
昏暗潮湿的刑房,只有巴掌大透气的小窗,刑房内燃着火把,各种刑具挂在墙的一侧。
黑狗气喘吁吁挥舞着皮鞭,打的张啸天皮开肉绽,张啸天愣是连哼都不哼一声。
“辰哥,你怎么来了?放心,这胖子嘴再硬,俺也有办法让他张嘴,您还是回去吧,这里怪脏的。”
冯辰摆了摆手,走到张啸天身边,看着身上一道道狰狞的口子,用手指轻轻按了上去,疼得张啸天直咧嘴。
“疼吧?别硬撑了,早点说,就把你给放了,顺便给你准备一顿早饭。”
张啸天微微抬头,气息微弱的说道:“姓冯的…有本事…你就打死我…反正…说了也是死,不说……也是死,我…就让那些金银珠宝陪我殉葬……也不给你。”
冯辰搬了一张板凳,坐在张啸天眼前,翘着二郎腿。
“张胖子,你知道这位兄弟以前是干嘛的?”说着,用手指了指黑狗:“这位兄弟,以前就是逼供的,前朝所有酷刑他都知道。”
“像什么老虎凳、辣椒水都是小儿科,要不让你尝一尝,最没有痛感的刑罚?水滴刑?”
听到水滴刑,天不怕,地不怕的黑狗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上刑。”
“是。”
水滴刑,其名字听起来温柔如水,实际上却令人闻风丧胆,许多犯人在得知自己会被用到这种刑罚的时候,就会乖乖就范,把自己的罪行痛快的说出来。
张啸天被戴上枷锁,固定在一张桌子上,头部放在桌子的上面,四肢会用手铐和脚镣锁住,放在桌子的下面,其中双脚会用木棍支开,防止用刑的时候会掀翻桌子。
黑狗用一把小刀,在张啸天的头皮上割开一个小口子,在其头上悬挂一个装满水的木桶,木桶的下方有一个小孔可以滴出水滴,而这个小孔正好对着犯人头皮上的口子。
当水滴一滴一滴地滴在伤口上,那种钻心的疼痛会让人无法忍受,身体又动不了,可想而知那种滋味有多折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