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对你的逻辑推理很无语,探长,&rdo;马里尼头稍微低下,&ldo;但你难道忘了葛里姆也在这里吗?你能解释吗?&rdo;
&ldo;天!&rdo;葛里姆大喊着,&ldo;他是在暗示是我打开的开关?&rdo;
&ldo;不,不是说那个,&rdo;马里尼说。&ldo;我只是想知道琼斯是怎么,或者,如果他只是一个同谋,凶手怎么会预知葛里姆会在这里做一个证人。如果琼斯是一个同谋,那他根本不需要打开收音机,用自己的声音就可以模仿出那种效果。如果他是凶手,同理。我不知道为什么一个腹语口技专家还需要收音机这种指不定会出问题的鬼东西。问题在于,在两起案件中,他都有自己的证人。他也许本来会带着秦过来的,但他没有,他是独自来的,却遇到了葛里姆。&rdo;
&ldo;但葛里姆在外面早已呆了半个多小时了。凶手应该早就知道了。&rdo;加维安不大自信的反驳。
&ldo;探长,现在是你在钻牛角尖了。那收音机设置的把戏明显是远在葛里姆到来之前就设置好的,这说明凶手的计划远在这之前。事实是,琼斯的确按下了那个开关,但也许就是为了开灯,仅此而已。我知道凶手是谁,探长。答案已经在我脑海里存在了一段时间了。但谜团依然没有解决,而且当我们发现什么新的问题时,这谜团还越来越难了。也许凶手真的很聪明,也许――&rdo;
他沮丧的停了下来,接着头突然抬高,肩膀绷直。&ldo;探长,&rdo;他说,&ldo;我要到外面去思考。在之前的思考过程中,出现了许多误导因素,这罪犯的确绝顶聪明。我完全抓不住他的把柄,我可不喜欢这样。我一定得想到些什么。&rdo;他抓起自己的帽子,按在头上。&ldo;来吧哈特,我需要你。&rdo;
加维安站在马里尼和门之间。&ldo;也就是说,你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你是不是在骗人啊,说出来吧。&rdo;
马里尼固执的摇了摇头。&ldo;我没法证明,那指控就会变成诽谤,我要仔细的思考,直到我能证明为止。而且,你也不可能相信我的,我现在跟你讲不会对你有任何帮助。&rdo;
加维安犹豫了一下,仔细打量着马里尼。然后他往侧面迈了一步。&ldo;我想知道等你发现全部的真相,需要多久。好吧,你去吧。但最好快点。依靠凶手的继续谋杀来消去嫌疑犯是小说里的情节,我可不想看到。&rdo;
马里尼在门边停住。&ldo;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你别做什么戏剧性的事情哦。到时候在我家见。&rdo;
&ldo;我考虑一下,&rdo;加维安说。
马里尼一句话也没说,直到我们在华盛顿北广场下车。他说,&ldo;这案子里的逻辑像龙卷风一样,而麻烦就在于有缺陷的观察。我们要把重点放在这上。有可能有些东西,你当时在向加维安和我回忆的时候,忽略了。我想让你坐在打字机前,安心的把从拉波特叫声开始所有全部看到的事情,统统尽力回想起来。我是指所有的事。&rdo;
我卷起袖子,点一根烟塞进嘴里,开始干这项工作。马里尼在旁捣鼓着苏打水。打字机上的纸页一张一张的写满,而马里尼也一张一张的仔细阅读着。
我一直打了大概一个小时的字,新的一张打到一半了,突然注意到马里尼不再看上一张刚打出来的纸了。他捏着倒数第二张纸,放在大腿上,根本就没看。他靠在沙发上,长腿伸直,眼睛闭着。我以为他在睡觉。但我敲击键盘的声音一停,他就抬起头来看着我,眼睛里闪着火花。
&ldo;罗斯,&rdo;他说,&ldo;你做的好。本来我以为我的想法只是空想,但现在我越来越有信心了。你赋予这个理论坚实的观察基础。但别停下来,我想要更多的信息。&rdo;
他拣起最后一张,快速的读了起来,我拿着他刚刚读过的一张看了起来。我做到了,是吗?我读了一遍,看不出有什么新的东西。如果他是在怀疑我写的那个人,这个世界就真乱套了。我知道现在就要他解释也没什么意义,于是我折回打字机,继续忙活。
我又这么继续打了半个小时,直到电话突然响了。马里尼去接了电话,我休息一下,给自己倒了杯水。
他走了回来。&ldo;加维安刚发现那节目是有wjz广播的,而葛里姆听到的那段对话正是那广播剧的开头。那广播剧系列名字是&lso;犯罪无需报酬&rso;,而作者是塔罗特自己!&rdo;
&ldo;就该是他,&rdo;我说,&ldo;所有有趣的事情都指向死者,但死者不能说话。如果拉波特真这么有能耐,她就能够解决这个案件了。&rdo;
&ldo;你忘了,我已经解决了这个案件。但你对拉波特的想法是没错,如果她能召回赛比特或塔罗特的魂,我们就能找到更多的证据。对了,他们还找到了约瑟夫?范奈克夫人,秦提供了线索。&rdo;
&ldo;等一下,&rdo;我说。我拿起水杯,一口喝完。&ldo;好吧,继续说下去。这可是另一件怪事啊,我猜。&rdo;
马里尼又加满了我的杯子,然后给自己也倒了点。&ldo;约瑟夫?范奈克夫人,就是拉波特女士!&rdo;马里尼一口喝干,&ldo;把这些纸收拾收拾,走吧。加维安把嫌疑犯们都召集起来了,他正在头疼呢。如果我们再不回去,他就疯了。&rdo;
一辆警车停在范尼斯大街旁,拉克莱尔夫妇从车里走了出来,身边是几个侦探。我们跟着走了进去,进入大厅,听到探长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