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别那么急着下结论,探长。马里尼家可没这些东西。我老婆说,秘密通道会积灰,还会滋生老鼠。葛里姆,你觉得呢?&rdo;
葛里姆不大高兴。&ldo;哦,当然,&rdo;他略带讽刺的说,&ldo;凶手可能在窗外半空中听着一辆小飞机,只是我本该可能听到。或者他可以是马戏团里的人体炸弹球,把自己射了出去,降落在很远的地方,只是我没发现。伸直,也许塔罗特自己扼死了自己。&rdo;
&ldo;有没有人,&rdo;马里尼问,&ldo;想起这个案件的某点古怪之处――或者这两起案件的古怪之处?通常,尸体在密室里被发现,凶手常要把死者伪装成自杀的状况,这更合逻辑。警察也常会掉入这种陷阱。&rdo;他看着尸体说,&ldo;当务之急,葛里姆,看看大开着的窗户,那就是我们有一个简单可行的方法。杜法罗在赛比特家提到了,那就是,绳子。&rdo;
探长和奥康纳巡警说着:&ldo;把杜法罗的钥匙拿来,把通向房顶的天窗大开,检查一下上面有没有足迹。&rdo;
&ldo;不算葛里姆的异想天开的建议,&rdo;马里尼说,&ldo;至少已经有两种可能性了。我看加维安又在想第三种了。沙发底理论,对不对?&rdo;
&ldo;有什么理由不么?这仍然是最简单的。凶手躲在法式窗户附近的椅子后面。在葛里姆和琼斯破窗而入之后,他摸到阳台,上了房顶,悄悄离开。&rdo;
&ldo;我知道琼斯会明白的,&rdo;葛里姆打断了探长的话,&ldo;如果那真的发生了,他肯定明白。他没有跟着我进入书房,而一直站在窗户旁边,直到我从书房出来。&rdo;
&ldo;如果奥康纳从房顶发现了痕迹,你就可以单独审问琼斯了,&rdo;加维安转向马里尼。&ldo;现在,对这不可能的现场,我们有三种可能的解释。我不确定你是不是还有第四种,也许是更好的一种――?&rdo;
&ldo;有啊,嘿嘿,&rdo;马里尼露齿一笑。&ldo;你知道那是什么吗?&rdo;他指着那个人偶,和他的国际象棋棋盘。
&ldo;什么?你真的有第四种?&rdo;
&ldo;这是个米尔泽尔自动象棋选手的精密复制品,而原件早在1854年毁于费城。在那个年代,这种精密的机器很罕见。这机器能够计算几步之内的走法,甚至,还有几种不同的赢棋的套路。&rdo;
马里尼走过去,大开低柜上的一扇门,里面全部都是齿轮,发条和滑轮。&ldo;这些门是为了展示这东西的确是一台机器。米尔泽尔大开一扇门,点着一扇蜡烛,让大家看清楚里面不过是齿轮和传动装置。艾伦坡曾经看过这机器,并写了有篇跟一个叫施拉姆博格的象棋天才有关的故事,他从未见过这机器真正下棋,于是躲在里面,等到米尔泽尔离开。&rdo;
加维安掏出手枪,对着人偶。&ldo;打开那些门,&rdo;他下令。
马里尼双手齐上,打开了那些门,探长的枪指着那些黑黑的门里,而后面,莫利用手电筒照着,里面是空的。
马里尼打开了所有的门。&ldo;没有人在,&rdo;他说。接着他踱回正面,单膝下跪,头伸进里面,仔细检查着。&ldo;那么,第四种解答出来了。如果凶手没有离开房间,足迹也就不存在了。这是最简单的方法。&rdo;
葛里姆突然转身,走进书房。他立即回来,然后宣布着,&ldo;那个西班牙少女装置也是空的。&rdo;
接着楼上的奥康纳也下来报告道,&ldo;楼顶上没有任何足迹,只有雪。&rdo;
&ldo;那附近呢?&rdo;加维安问。
&ldo;一样的。&rdo;
马里尼被那个机器人给吞了下去,只剩下腿露在外面。那个土耳其人的手突然动了,他的手机械得颤抖的动了一下,接着移动了主教棋子。
马里尼的声音从土耳其人的胸口传了出来。&ldo;将军,探长。四减三等于一,我找到你要的秘密通道了,罗斯。&rdo;那土耳其人捋了捋自己的胡须,沉思着。
加维安说,&ldo;马里尼,如果你能把你的长腿也塞进去,我就把你锁在这玩意里面!赶快给我爬出来――&rdo;他停下,仔细听着。
门厅传来了女人的声音,&ldo;我现在就要见杜法罗先生。&rdo;声音很年轻,但决心很强烈。
女孩突然闯进门里。&ldo;大卫――&rdo;她说,但马上就发现他不在那儿。&ldo;杜法罗先生在哪?――&rdo;她的蓝眼镜诚实而直接,直到他看到尸体,眼镜突然瞪大,被吓到了。她后退了一步,一手攥住门把。
她瘦长的身躯挺立在那儿,那个姿势既优雅又刚硬。她的脸看起来很冷静。身着短皮夹克,嘴唇深红色。
&ldo;你叫什么名字?&rdo;加维安问道。
她转过身,灯光照在她头发上,闪耀着明亮的红色。&ldo;你是警察?&rdo;她问。
土耳其人的声音又再度响起,这次声音更大。&ldo;巴克莱小姐,这是谋杀科的加维安探长,还有莫利队长和哈特。&rdo;
马里尼从那机器里滑了出来。&ldo;大卫在楼上。&rdo;
那个女孩转身走向尸体,盯着看。她肩膀颤抖了一下,但她有努力平静了下来。
&ldo;你认识这个人?&rdo;加维安温和的问道。
&ldo;是!&rdo;她的声音低沉而紧张。&ldo;第一眼没有看出来,但我的确认出他了。是尤金!但他怎么会在这的?什么――发生了什么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