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主上……”凝萃先回神过來,吃惊的张了张嘴。
夜风从门房处吹进來,吹得烛台上的烛火明灭不定,沐缡孀看着那个清雅如风的身影慢慢朝她走來,映着恍恍惚惚的房间,只觉是在做梦一般。
凝萃似是想到什么?连忙悄然退下,紧紧关了房门,沐缡孀这才回过神,不由问道:“主上,您怎么來了!”
萧凌绎轻轻在床榻边坐下,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才缓缓开口:“我的九皇叔大婚,我这个做侄儿的,自然是要前來恭贺的!”
是啊!她怎的忘了,萧衍可是主上的皇叔呢?沐缡孀心中涌起一股涩然,微微垂下眼帘,心中本是有许多话想要和主上说的,可是这会儿,她却忽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忽的,萧凌绎伸手将她领口的衣服掀开了一块,顿时,沐缡孀晶莹如雪的肌肤露出了一大块,她面色一变,惊叫一声,一把抓住自己的领口往后缩去。
萧凌绎见她如此惊慌,眼中还带着戒备,温润的面庞微微沉了些,冷冷缩回手说道:“看來你身上的伤都已经好了!”
沐缡孀一怔,原來他只是查看她身上的伤,她素白的脸顿时泛起两抹不自然的红云,半晌才筹措的开口:“对不起主上……孀儿误会您了……”
萧凌绎微微挑了悠长的眉,阴柔的双眸中似有什么掠过,以前,她对他的触碰可从來沒有这般抗拒,沐缡孀见他久久不语,心中莫名一慌,又连忙说道:“主上,孀儿沒有其他意思……”
话还未说完,萧凌绎已淡淡打断:“萧衍已经碰过你了!”
沐缡孀又是一震,不由把头压得更低了,攥紧了身下的被角,萧凌绎看着她不知所措的模样,眸子微微有了波动,修长的大手轻轻一览,将她柔弱的身体搂在怀里:“你受苦了!”
听到这话,沐缡孀鼻间一酸,那股熟悉的松柏香气令她心中那道坚实的心门破出一道裂痕,清泪终于滚滚滑落,她将头埋在他的怀里,低低啜泣。
“待我登上帝位,我一定加倍补偿你!”萧凌绎的话似是在安慰她,可他的眸中却泛起一种对权力的渴望。
闻言,沐缡孀不由停住哭声,抬起泪眼朦胧的脸怔怔看着他:“主上,皇位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当然,若是不重要,我又岂会不惜一切的想要登上那个位置!”萧凌绎淡淡扫过她的满是泪痕的脸,语气冰冷凌冽。
“不惜一切……”沐缡孀喃喃的念着这几个字,幽幽看着他:“也包括孀儿对吗?”
这一问,如滚落深渊的石子,再也得不到半点回应,沐缡孀自嘲的勾了勾唇,她又在奢求了不是吗?在主上心中,那个至高无尚的皇位才是他此生所求,她算什么呢?不过是一颗能帮助他登上帝位的棋子而已。
许久,她才涩然开口:“孀儿明白了,主上放心,孀儿即便豁却性命,也定要帮您如愿!”
萧凌绎看着她凄然的神情,深邃如冰渊的眼眸中不起半分波澜,只道:“往后,不要再问这样傻的问題!”说着,他伸手轻轻将沐缡孀脸上的泪花抹去。
他的手带着丝丝凉意,动作温柔的就如会上瘾的毒药,令人贪恋,沐缡孀心中涌起一股陌生的抵触,不由冷冷别过脸,下意识的想要躲避这种致命的蛊惑。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响起凝萃的惊叫声:“殿下,娘娘已经睡下了,殿下,……”
“滚开,……”只听一声怒喝,紧接着便传來凝萃摔倒在地的惊呼声。
沐缡孀心头重重一颤,萧衍竟在这个时候过來了,她猛地看向萧凌绎,而萧凌绎面色微沉,只见他身影一闪,只听窗户哗啦打开的声音,他人影已经消失不见。
沐缡孀连忙起身下床关上了窗户,还沒來得及将自己脸上的泪痕擦干净,门房已经砰然打开,萧衍穿着一袭艳红的新郎服,歪歪斜斜的靠在门边,他面色酡红,眼神也微微迷离,似是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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