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蓝夕灵都没出过房间,不是她不愿谅严烈,实在是小丫头被吓得够惨。每次路强来东岛时,都要反复的确认严烈在不在家才肯出来。
晚饭过后路强又走了,蓝夕灵坐在客厅看书。突然听见开门声音,扔下书慌忙跑向楼上。却在上楼梯时一个踉跄扑到,从楼梯上摔下来。蓝夕灵吃痛的爬起来,扶着墙壁又往楼上爬,进屋反手将门死死的关上。
确定反锁后才松口气坐到床上,手肘和膝盖都被擦伤,渗出不少血迹出来。将睡裤的裤管卷到大腿,轻轻吹着膝盖的伤。
擦破这么大一块皮得赶紧消毒才好,以前学过一些急救的知识,这伤口在冬天虽不至于炎,却很容易被感染。但是,因为上次严烈受伤,原本放在客厅的药箱拿到了严烈房间里。
蓝夕灵硬是拼命忍着痛,不肯出去拿药箱。又暗自庆辛着好在是从第三阶楼梯摔下去,不然还不将腿折了。
严烈这是第十次敲响蓝夕灵的房门,良久仍然没开门。他知道她还没有睡,因为刚才进门时听见她匆匆上楼的声音。此时的严烈已经没了耐性,瞬间狂躁起来,手一拧,门便开了。
这种锁怎肯能难倒严烈?
小丫头想得太简单了,门突然间被推开,愣是吓傻了坐在床上抱着膝盖的蓝夕灵,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怒火中烧的严烈推门走进来,阴沉恐怖的气息笼罩着他。原本想给蓝夕灵一些教训,但进门来的严烈一眼就看见了蓝夕灵手肘和膝盖上触目惊心的伤。心里顿时一紧,笼罩全身的怒气生生被压下去。
蓝夕灵见严烈走进来,终于反应过来了,见严烈越来越逼近自己,害怕的往身后移动。
严烈哪给蓝夕灵机会,几步走到床边俯身紧紧拉过蓝夕灵的手浓眉深皱,问道:
≈ap;ot;怎么回事?≈ap;ot;
蓝夕灵本就疼得受不了了,被严烈这一怒喝,顿时间眼泪大颗大颗的从眼眶里滚落。咬着下唇就是不哼一声,严烈直视这张倔强的小脸,心底又是一紧,紧绷的一根弦瞬间绷断。
心底无声的叹息,抬手将蓝夕灵脸上的泪水擦去。俯身瞬间抱起蓝夕灵走出房间,向自己房间走去。
≈ap;ot;啊!≈ap;ot;
蓝夕灵吓得大叫,挥舞着手用力挣扎。严烈顿时黑了脸,怒道:
≈ap;ot;不许乱动!≈ap;ot;
见怀里的可怜人儿被吓住了,又于心不忍,尽量轻柔的说道:
≈ap;ot;伤口要及时消毒,不然会感染的,你自己也知道,对不对?≈ap;ot;
在严烈如此威严的直视下,蓝夕灵大脑停止运营,泪眼汪汪,机械的点头。
将蓝夕灵放在自己的床上,严烈拿出药箱来。突然想起自己受伤时,她也躺在这张床上过。
严烈用碘酒清洗着伤口,蓝夕灵痛得直哆嗦。严烈有些讨厌她在自己面前这样佯装镇定。及其不悦道:
≈ap;ot;痛就喊出来,别闷在心里!≈ap;ot;
蓝夕灵咬着下唇,仍是不哼一声,就是不愿在他面前展现脆弱的一面。
严烈无可奈何,继续轻柔的清洗、上药、包扎。
≈ap;ot;坐过来些!≈ap;ot;严烈命令的口吻说道,因为轮到清洗手肘的伤了。
蓝夕灵终于松开下唇,掩饰不住的胆怯表情,泪眼汪汪的望向严烈,低低拒绝道:
≈ap;ot;手上,我可以,自己来。≈ap;ot;
不知道是害怕还是痛的原因,声音明显的在颤抖。
严烈便放手让蓝夕灵自己清洗,眼睛紧紧的盯着这个倔强的小女人笨拙的动作。
虽然是手上,可仍然不如夕灵想的那样简单。下方的伤连看都看不到,又怎么清理呢。
严烈浓眉深皱,实在忍受不了,夺过蓝夕灵手中的棉棒扔进垃圾桶。自己移向蓝夕灵,一手固定着蓝夕灵的手肘,一手焦着碘酒清洗伤口。
≈ap;ot;疼!≈ap;ot;蓝夕灵痛呼道。
仍然不理会吃痛挣扎的小女人,一串动作做得行云流水,豪不托捏。
突然明白到,要得到面前这个傻丫头,就要快、狠、准!
这,也是他在商场得以生存的原则!
蓝夕灵小心偷偷瞄着近在咫尺的俊脸,心里的怨恨已有些淡化。要不要原谅他呢?蓝夕灵一直困惑这个问题。
或许不在这里住,和烈哥感情就会回到以前一样,蓝夕灵想着。于是又想起路强提过的搬去和他一起住,见严烈一脸的平静,心想:或许烈哥会答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