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刚才健步如飞的人正是方中。
方中转过身子“我原本不想再搭理你,我听见有狼的嚎叫,所以就……”
“所以,你还是舍不得我,是不是?”薛婉芯回应。
方中顿了一下“其实我想说的是,人命关天。”
薛婉芯持剑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方中,挺剑刺出“你差点害死我。”
没想到,方中反应迅捷,一下捏住剑身,铮的一声脆响,剑被折断了。然后顺势夺走薛婉芯手中的断剑,扔了出去“你闹够了没有?”
薛婉芯眼角流淌着泪花,一下抱住方中,呜呜的抽泣着。
方中对薛婉芯的这一举动,并没有阻拦,因为刚才的一幕,确实把薛婉芯吓得不轻。接着压低嗓门“你就别哭呐,我们到前面找个地方过夜,明天一早上路。”
薛婉芯依然抱得很紧“就在刚才,我差点成为狼的食物,我好怕。不要再离开我,好吗?”语气中恳求之意十分浓。
“天色不早啦,我们还是早点启程吧。”方中试着把薛婉芯的手挪开,但感觉还是有一种抗拒的力量。最终还是自觉的把手拿开。
薛婉芯依然感到害怕,柔声说道:“可以陪我骑马吗?”
“嗯”方中把薛婉芯搀扶上马鞍,自己乘坐其后。赶着马儿在月光下前行。
午夜时分,他们在一棵大树下露宿。方中盘膝而坐,修习内功心法。薛婉芯则是侧卧,脑袋轻轻倚靠在他的大腿上。
翌日早晨,两人吃过干粮喝足水后,同乘一匹马,继续向北而行。
行至中午的时候,马背上的薛婉芯指着前方“大中午的,怎么在路边的草地上睡着了?”
乘坐在薛婉芯身后的方中,抬头打量着前方,随着马儿的前进,其距离逐渐拉近,仔细一看,是两个男子仰躺在路边的草地上,他翻身下马,牵着马匹,走到仰躺的两个男子的身前。顿时传来一股恶臭,他几欲作呕,胃里犹如翻江倒海一般。
骑乘在马背上的薛婉芯实在是没有忍住,“哇”的一声,早上吃的干粮全部吐了出来,捂住嘴说道:“快把缰绳放开,我又要吐了?”
方中瞟了一眼,方开缰绳。薛婉芯赶着马儿,到了几丈远的地方,下马之后,蹲在草地上继续呕吐。
他捂住鼻子,蹲下身,只见尸体上蚊子纷飞,皮肤上的有些部位,还出现了蛆,十分恶心。光是看着这一幕,就想吐。他顿时心里一紧,喃喃自语“这不是黄三爷的大哥和二哥吗?到底得罪了什么人。”看着嘴角的血迹,顷刻间一个大胆的猜测涌上心头“莫非是被人用内力振得五脏剧烈而死。”于是伸手往其胸口上轻轻一按,肋骨居然全部断裂了,心想“好深厚的内力”扯开黄智胸口的衣服,深陷一个掌印。身子移动,再扯开黄智胸口的衣服,仍然是一个掌印深陷,肋骨全部断裂。
方中站起身子退后几步,两具仰躺的尸体,左手握住剑鞘,右手握紧剑柄,其剑身只拔出不到一寸。心想“到底是什么高手,使得黄昊和黄智连拔剑都没有拔出来,就已经被对方的掌力震碎五脏六腑和肋骨。”
可是联想到黄智和黄昊胸口的掌印甚小,肯定是不是成年人的掌印,还比自己的手掌印还小一些,嘴里嘀咕着“对方到底是什么来历,年龄那么小,就已经有如此深厚的内力。”而且出手的速度,不会低于自己,或许更快。不过这两具尸体已经发臭生蛆,已死去好几日,追查真凶的难度又增加了许多。
他站起身子,走到薛婉芯身前。
薛婉芯急忙问道:“你在那边看了那么久,这两人是咋回事啊?”
“死于武林高手,两人连拔剑的机会都没有。”方中抓住薛婉芯的手腕,打量其手掌。
“你看我的手掌干嘛?”薛婉芯感到疑惑不解,手往回缩。
方中沉吟道:“比你的手掌还要小,出手之人是男是女都无法确定。”
“你该不是怀疑我吧,我可不会武功。”薛婉芯辩解着。
“我不是怀疑你,我是说出手夺命之人,如果是女的话,年龄比你小;如果是男的话,年龄比我还小。”搀扶薛婉芯骑上马鞍,自己翻身上马,坐于其后。赶着马儿继续往北而行。
薛婉芯问道:“如今携带佩剑装作是武林人士,路上躲避强盗的拦路抢劫,所以没有还手的余地,这再也正常不过呐。”
“可是,他们二人是黄三爷的哥哥,在我家堡,我见过此二人。其呼吸细密,虽然武功平平,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方中缓缓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