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观鱼心中焦虑,更是不敢耽搁,如今以他的境界,想要在乱军中生存下来,问题并不大。
李观鱼往后退了几步,脸上一副慷慨激昂的样子:“一往无前,给我杀!”
“好汉子!”刘土苟热泪盈眶,猛地将他推后了几步,一挥手道:“兄弟们跟我冲啊!”
他魁梧雄壮的身躯,更像是一头下山的熊付斯文,直接上去就和冲在前方的敌人开干了。
二人说话的时候,蛮兵又被于江山的弩机铁箭掀翻了几只小船,但他们船众人多,已有数十只冲在最前面的小船到达岸边。数百名蛮兵一起杀了上来。
刘土苟身经百战,早已将军士们结阵以待,看准敌军冲锋的时机,大喝一声:“放箭!”
刘土苟营等待的箭矢如纷飞的蝗虫,向抢先登录的蛮兵众人射去。这段日子的苦练终于有了结果,不时有蛮兵中矢倒地,凄厉惨叫,不绝于耳。
五轮箭雨过后,抢先登陆的蛮兵伤亡惨重。
尚在湖中的小船依然源源不断的向前冲来,这次他们学乖了,剩下的几十只船分散着从各个方向进攻,显然是要分散联军的火力。
蛮兵伤亡已近三成,但剩余下来的人数仍比联军多,同时他们的进攻更加疯狂勇猛,移动度加快,弩机营的远程射击已经很难发挥效果了。
李观鱼在赵山河,王胖子等人的护卫下,离湖中有一段距离。
他仔细观察了一阵,才找到那正中处的一艘小船上,人数只有四五人,似乎是蛮兵指挥的模样。
李观鱼在有意的寻找蛮兵指挥大将的所在。
还未说话,却听前面的刘土苟大声道:“敌军上岸了,弟兄们准备·······”
李观鱼闻言,急忙顺着话音望去。
在付出了巨大伤亡的代价之后,蛮兵的小船终于靠了岸,蛮兵如潮水般的涌了上来。
这些蛮兵统一的兽皮皮甲,兽皮短裤,动作迅捷,神情彪悍,一望便知绝非等闲之辈。
登陆上岸的蛮兵已经与两营的士兵开始铁血肉搏,短兵相接,厮杀声不绝于耳,李观鱼急忙走到刘土苟身前道:“刘大哥,如何了?”
刘土苟脸上一阵肃穆道:“李将军,这蛮兵训练有素,今日此战殊是不易。但我手下的儿郎,也都不是软脚虾,今日定然与他们血战到底,绝不退缩!”
他正在胡思乱想间,就听孟长安大喝一声:“兄弟们,结阵·······”
几轮箭雨过后,蛮兵拼死冲到了官军身前,前排的箭矢已起不到作用,步营的长枪兵士便是防卫的第一道屏障。
刘土苟长刀一指,大喝一声道:“儿郎们,随我冲啊·······”
他手执长刀冲在最前,随手撂倒两个蛮兵,满身杀气,黑熊精下山,气势迫人,好不威风。
跟在他后面的儿郎,其中有一个便是那晚说荤段子的李胜利,提着刀,刀尖在滴血,年纪虽轻,手上却不含糊,长刀翻飞,眨眼已砍翻数个蛮兵。
跟随在他们身后的,是刘土苟特意训练的精兵,以基础的冲击阵法为基础,混合刘土苟单兵战斗力佼佼者,二人分为一组,互相配合,是李观鱼三营里战力最为强悍的战士了。
两军接触之下,刀枪相撞得巨响,两军将士的呼喊,一起映入耳膜,中间还夹杂着几声凄厉的惨叫。
战场上的人类,都是失去了理智和人性的野兽,他们的终极目标,就是如何弄死眼前的敌人,然后尽可能的活下来。
一个小伙子抬起一枪,将一位蛮兵撂倒,自己也不小心被后背的蛮兵一刀砍下去半个肩膀,鲜血汩汩流下,染红了江岸。
倒下去那兵士的同伴,也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见昨日还在一起说笑的兄弟,眨眼便倒在了刀剑之下,脸上还挂着惊恐与不甘。
他似是了疯般,满目血红,啊的大叫一声,发了疯不管不顾,冲上去就将手持长刀的那人一刀平斩下头颅。
头颅被刀身的力气带飞,在空中打了几个旋之后才‘砰’的一声落地,尸体挺挺了一会儿才倒地,一道血箭从脖颈处喷出两三米高,血光飞溅。
少年伸手一抹脸上身上的献血,猛地呼吸了几口空气,一双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眼前不断有自己的兄弟倒下去,他也不要命了一般冲上去,中门大开,大开大合,一刀一抡,砍翻一个蛮兵。
残酷的肉搏战终于开始了,一支后勤守军与蛮兵碰撞,谁也不知道会生什么。这些娃娃兵们将要经历生与死的考验,倒下去地永远不会起来了,活着的,便是为了复仇。
李观鱼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真实的拼杀,双方人马一拨一拨不要命的劈杀,李观鱼身边几人望着那一张张年轻的脸孔,望着他们缓缓倒下的身躯,望着他们身上淋满的鲜血,一个个鲜血沸腾。
李观鱼心里仿佛有一团巨大的火在燃烧,他血脉喷张。忽然想要大声喊出来,紧紧的咬咬牙,转过身忽然道:“兄弟们,怕不怕?”
“怕他娘个卵·子!”
“妈了个臀的,上吧!”
赵山河一伙人直接吼出声。
李观鱼将外套一甩,长剑握在手里,浑身杀气腾腾,大声叫道:“兄弟们,跟我杀啊,谁要是敢后退一步,谁就是孙子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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