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一凳,一块惊堂木,三两黄酒,十几颗花生米。
老爷子抿了一口酒,朗声道:“今天开场,说个暖场笑话啊。”
······
“那位和尚收了银子后作了场法事,说他嫂子偷过几次人,便在牌坊下洒几粒黄豆,就能破了这法。那书生回去便问嫂子偷过几次人。”
他嫂子吱晤半晌才道:“他叔啊,你就别轮个儿了,你就拿着簸箕往坑里倒吧,两簸箕下去,肯定就够了。”
“哈哈哈······”
不出意外,这个笑话顿时让整个听月楼的气氛活跃起来。
老爷子一拍惊堂木,“上回说到宋青瓷被老军医缝上了那······”
这时候,有三位彪形大汉手里提着刀,走进酒楼,杀气腾腾。
老爷子皱了皱眉,叹了一口气,“唉,麻烦来了。”
此三人,正是找李观鱼麻烦的三人。
随着他们的进来,李观鱼能清楚地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压力席卷而来。
是气机威能!
三名大汉目光如电,扫视酒楼中的众人,当他们的目光落在老爷子身上的时候,三人的眼睛同是一亮,紧接着三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地呈扇面形状向老爷子走了过去。
他们三人一步步走到老爷子这桌近前,分别在桌子的另外三边坐了下来,看得出来这三人十分有经验,如此一来,便直接堵住了老爷子的退路,将他逼到了墙角。
酒楼的伙计乐呵呵地跑上前来,笑问道:“三位,要点什么?”
那三名大汉看也没看他一眼,其中一人低声说道:“要你·妈,滚!”
伙计被他骂得莫名其妙,愣住了,呆了片刻他才回过神来,甩出去手中的抹布,手指着骂人的大汉,怒道:“你·······”
啪!
伙计话还没有说出口,那名大汉把菜单呼在了伙计脸上。
“我你·妈········”伙计直接怒了。
嘭!
另外一人露出不耐的神色,一脚将伙计踹出了酒楼大门,然后视线重新锁定了悠闲喝酒的老爷子。
这三人出手就要命,酒楼里的客人们也都纷纷掏出酒钱、饭钱,慢慢地放在桌子上,然后小心翼翼地站起身形,生怕发出一点声响,默不作声地快步走出酒楼,像活见鬼一般溜之大吉。
李观鱼没有溜,但三人自始至终都没有看李观鱼一眼。
刚才还热热闹闹的小酒楼,就在这一会的工夫,人已经走了个精光,酒楼里只剩下老爷子和与他同桌而坐的三名大汉,以及坐在角落里呆呆看着这一切的李观鱼。
“你们就是蝮蛇吧,还真是紧追不舍!三年了,还是没躲过去。”老爷子缓缓喝完一杯酒,然后发出“啊”的回味绵长的一声,紧接着放下酒盅,抹了一把粘了酒水的斑白胡须。
踢飞伙计的剔骨刀大汉用手指轻轻敲了敲酒桌,幽幽说道:“崔先生,你也知道,一旦被我们蝮蛇盯上的人,没有跑的了的,也没有能活着的,你应该明白怎么做吧。”
老爷子很和蔼的笑了笑,风轻云淡的扯起了犊子,“都说装·逼是人类的第二刚需,此话不假啊。第一刚需是吃饭,第二刚需则是装·逼,甚至排在性、睡觉前面。只要吃饱了饭,剩下的就是不断创造机会去装·逼。睡觉也好,睡女人也好,到头来还是为了在别人面前装·逼。原来你们南联盟的蝮蛇,也都是装·逼高手,你们刚才打那个小伙子,这一逼装的好,我给满分。”
另一名大汉冷冰冰地说道:“崔三书,既然我们已经找上了你,说明你已是我们的瓮中之鳖,识趣的乖乖把儒圣十剑剑决善本交出来。或许这一次,我们能开个口子,放你一马·······”他阴阴地发出一串怪笑,没有把话说完。
老爷子倒光酒壶里的最后一滴酒,拿起酒盅,一仰头,把杯中酒喝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