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在看什么?”
我迷茫的看着凌玦,我在看什么,我也不知道。
“凌玦……方才,你有没有听到什麽声音?”
凌玦看向我,面色有些疑虑,似乎不明白我为何这样问,“珂沦听到了什麽吗?”
我见她的神色略显担忧,怕她担心,我摇了摇头:“没什么,这么些人,或许是我听错了罢。”或许真的是错觉罢了。
陈显荣已经走到前方带路,我走在后面心思沉沉,想着方才一闪而过的杀意,突如其来的香味,再是莫名奇妙的声音。如此多的疑惑,总有些东西在预示着什么。
有的东西在消磨,在淡忘;有的东西在萌芽,在新生。一重接着一重,越是有太多的疑虑,就越是想要探究。
“祖父,人都带到了。”陈显荣带着我们进了一间屋子,对着坐在内屋的一位老者道。
这间屋子的方位很好,面阳,家具甚多,有挂画,和一些人类所用的兵器,当然,这些都是人类所用的兵器,与凌玦的空间当铺所相比,这些凡尘物品,根本就不堪一击。
老者迈着步子出来,一步一步有力且轻,看着他走路的姿势,便知晓了这是人类中的一个功力深厚之人。
“陈老。不知您叫我们过来所谓何事?”玄约在外人面前还是有所收敛的模样,一脸正色的作揖,也不过是平辈行的礼而已。
玄约活了这么久,即便是对一个年迈的老者,她也是年龄较大的那一方。在加上那不知何时成立的一个阻止,又贵为尊主,自然是不会对一个普通的江湖派别行礼的。
陈老是一位身强体壮的男人,即便是发鬓已白,脸上皱纹纵横,也丝毫掩盖不住他内在的那种刚毅强劲的气概。
陈老邀请我们三人坐下,陈显荣关上门后,又回来,候在了陈老的旁边。陈老一直都是正着脸色,在外人看来,很难让人去亲近他。只是不知为何他会单独邀请我们三人,难不成是凌玦把原先的寿礼送与我之事被他们知道了?
也不应该……且不说他们不可能会知道……不对,我想到哪里去了,也许,他们是来询问假山下的那个地洞之事的。
“请几位姑娘前来,是想又一事询问,因为事关陈家堡*,不可声张,于是只好带几位姑娘进来问话。”
“不知陈老想要问的是否位今早的地洞之事?”玄约接着又问。
“正是。”
陈老面色忧愁,像是被某种东西困惑了许久。
“我听到显荣说那个奇怪的地方是被你们发现的?”陈老皱着眉问。
“没错。”玄约双眼放光,似乎已经猜到了陈老接下来想要做什么。陈老转着手上的那枚祖母绿的宝石戒指,沉默了片刻,似乎在犹豫该不该讲。
陈显荣一直呆在陈老的身旁,期间没有说过一句话,但是我还是能感觉到陈显荣时不时扫过来的眼神。
稍加思索后,陈老才沉着声音道:“实不相瞒,我们陈家已有了几百年的历史,祖先曾都在朝中为官,直到了我外公一辈,陈家才彻底脱离了朝政,立足于江湖。我之前听父亲提起过,陈家在几百年前带回了一个女子,有日有位道长路过此地,指认这位女子是妖,并想方设法的逼她露出了原型,最后,祖先狠下心后和那位道长合力杀了她,死的地方,便是假山那里。那时那里还并没有假山,后来那位道长说,为了以防妖物死后还会报复,就在那里压了一块巨大的假山,意欲压制住那妖物留下的怨念。”
我沉着脸,听着陈老把话说完。不错,我气那个妖为何如此不争气,为何将死之时却不杀了那个人类!她不该沦至于此的。也恨人类视妖为怪物,人人得而诛之。
凭什么?!
妖至少比这些伪君子人类强上了千成,万成!我的呼吸瞬间变得很重,忽然,有只清凉的手敷在了我的手上,握紧了我。
凌玦……
凌玦听后也是皱着眉,目光发冷,但是看向我这边的时候却柔和了许多,她握着我的手,似乎能感受到我此时的心境,无声的安慰着我。玄约也是一脸阴沉,想她的白狼也是妖,若是她的白狼就这样被这群无知的人类杀了,她还不得气死。
“是什么妖,你们可知晓?”
陈老犹豫了一下,道:“媚妖。”
忽然,玄约的面色一僵。
凌玦握着我的手紧了紧。
媚……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