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证据往脸上甩,彻底堵住他的嘴!我还要狠狠骂他骂他——‘你这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小肚鸡肠、斤斤计较的阴谋论者!’——怎么样,力度够不够?我想了好久的。”
苏惟宁对我比了个大拇指。
我抬手向他。
他伸出手掌与我一击:“液……”
我:“不是,我脚麻了,你借我个手,拉拔我一下……”
“哦。”
在苏惟宁的帮助下,我坐回椅子,小心揉腿。苏惟宁则主动帮我收拾摊在地上的资料归置书桌前。
他的注意力很快被那本旧影集所吸引:“这是你的影集?你小时候完全是个胖子啊……头发还这么短,分明是个小男生!”
“像我吗?”
“像的。”他饶有兴趣地评判,“小时候也不差,我更喜欢你现在的样子。”
突然,听他惊道:“这是什么?”
我回头,见苏惟宁将相册立起,用一根牙签伸进相册铁圈里,从铁圈里挑出一条细长的透明的线,他小心拖拽,直到线的末端尽出。
原来,线尾拴着一枚指甲盖大小的圆片。
圆片从苏惟宁手中传递至我手中。
我掂量它。
不是货币。
也非游戏币。
苏惟宁说:“看,这上面有齿痕,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是把钥匙。”
钥匙!
短暂思考后,我挎上包,捏紧这把钥匙,旋身出门。苏惟宁急追我后:“姐姐你去哪儿?”
“去找这把钥匙能够打开的东西。”
路参商,你到底在隐藏什么?
坐在苏惟宁的车上,我给路真羽打电话,一连拨打了好几个,都无人接听。
——真羽,我从影集里找到了一把钥匙。你知道是哪里的钥匙吗?我现在就去你家找你,见到信息给我回电话好么?
我编辑了短信并将圆片拍下来给发给她。
在车子的导航系统里输入之前路真羽给我地址,智能系统一路将我们引入北三环,拐入一条窄路,最后在一栋旧楼前停下。
没有楼牌,门楼前水泥梁上红色油漆写着“华北东楼”四个字。
“到了。”
苏惟宁泊好车。
我们俩穿过门洞找到正确的单元,上了楼。
“你有钥匙吗?”
苏惟宁问问题的同时,我已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开门。钥匙是路真羽给的,她将它快递到花店,我去花店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