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从头开始。
相信从头开始,她也可以好好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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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泠打开屋门,见到院中洒扫的丫鬟,上前问她用早餐往哪里走。
小丫鬟扫了她一眼,见到她胸前的痕迹后,红着脸给她指路。
她没有顺着指引走,而是故意在宅院绕了一圈,想着熟悉一下环境,看看前门、后门在哪里。
昨夜被魏缙带回来,夜间光线不好,她也没怎么看清这里。
一路走才发现此间是个小型的宅院,小小的,旧旧的,算不得精巧,不像是新朝廷给魏缙这个大功臣赏赐的府邸,反而像是寻常百姓的私宅。
她都忍不住要怀疑,这是不是狗贼魏缙,鱼肉百姓,从谁手中抢过来的下榻之处。
郑泠穿过大厅,走到了前院,远远就看见府门下站着数个带刀护卫,驻守在此。
她试着向门口走去,到了那里,遭到护卫持刀拦住:“相爷有令,你不得外出。”
郑泠立马转身,心中慨叹,这魏贼防她跟防贼一样,出了教坊司,结果这里也跟坐牢一样,依旧限制着她的自由。
她没死心,又绕去了后门,想着这里总该没人看守或者防守薄弱些,结果到了一看,依旧有两名护卫林立在此。
她出不去。
这座院子,四处铜墙铁壁,滴水不漏,墙角甚至连个狗洞都没有。
但是她看见了一棵高大的垂丝海棠长在墙边,粗壮延伸的树枝,有一枝恰好向着高高的围墙延伸。
郑泠眼睛一亮,如同看见了希望。
她环顾了一圈四周,见周边无人,当机立断迅速爬上了树。
亏得幼时她喜欢跟着郑淙屁股后面玩,跟着他学了不少歪门邪道的东西:下河摸鱼,上树抓鸟,这种有失体统的事情,她曾经没少干。
直至及笄之后,她才收敛了那些恣意妄为,努力将自己的言行举止,往大家闺秀的风华上靠。
此时有些年没有做过的爬树,还费了郑泠不少力气。
气喘嘘嘘地爬上去之后,她小心翼翼踩着那根树枝向前挪动,如走独木桥,直至从茂密的花叶缝隙中看见了墙外的世界。
状若棋盘整齐的坊巷,鳞次栉比的屋舍,以及外面熙攘走动的行人。
那一瞬间,郑泠整个人都精神了。
她继续朝前走,刚从树枝上攀爬到墙上,就看见无比扫兴的一幕——墙外甚至也都围着一排守卫。
难怪这院子中除了两处门口,其余皆不见守卫,看起来并不森严,原来都是站在外面看家护院。
折腾一早上,压根无路可走,她的肚子饿得发出声音。
昨夜为了献舞,能够穿下那身紧致的舞衣,从昨天中午之后,裴淑宜就没有让她进过水米。
换而言之,她饿了半天一夜。
郑泠苦着脸,原路返回,悻悻爬下了树,去了厨房。
她看见了她的早餐,一碗青菜粥。
有些出乎她的意料,至少还有热腾腾的粥,她以为给她的只有残羹剩饭。
郑泠喝了粥,方才进屋伺候的侍女端了一碗冒着热气的乌黑汤药过来:“请姑娘喝了,喝完之后将碗洗了。”
“这是什么?”看着这黑漆漆,闻起来异常苦的东西,她不禁胡思乱想,“毒药?”
侍女笑着摇头,“相爷吩咐的,说是从今往后,只要你侍了寝,就给你熬这药,连喝三天,要亲眼看着你喝下去。”
侍寝之后喝的药,还能是什么。
郑泠很快便明白了这是什么。
她不多问,接过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