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是树姬的发|情期,她总是叫得很厉害,像春天里的野猫。
叫得简晓栀都麻木了,表情逐渐通化为一位皈依佛门的老僧,脱离红尘世俗的那种。
三个小时过去,花粉用完,简晓栀手酸累瘫。
看着树姬满脸餍足,眼角眉梢俱是做完某事的风情,简晓栀陷入空前深思,这难道就是人工受|精……人工授粉吗?
树姬摸了摸头发,笑着对她说:“明天花瓣凋落,你就能来取木料了。”
简晓栀:“你不结果吗?”她还说想蹭点果吃,体验一把果农之乐。
树姬:“我不会结果。”
她每隔几年会有一次发|情期,身体虚弱战斗力为零,不授粉会难受三四个月,授完粉花瓣凋落,她才能恢复该有的状态。
简晓栀点点头,把桶还了,拎着玻璃棒和烧杯上实验室。
鉴于柜子太高,这回她没去蹦跶,直接将东西放在锻渊手边。
“博士,我洗干净了。”
锻渊在点着屏幕,计算成分,一时没理她,简晓栀爬上试验台,搂住抱枕躺好。
过了片刻,锻渊把玩玻璃棒,转头看她,依旧用那种欠欠的语气,逗猫儿似的:“小不点儿。”
“刚刚你拿去干什么了?”锻渊甩了甩玻璃棒上的水珠。
“啊,”简晓栀翻个身,慢吞吞地说,“拿去给人受|精了。”
锻渊:“……”
敢这么做的人世上绝不可能有第二个,而作为唯一敢这样做的人,看着锻渊唇线抿直,手指一用力,玻璃棒断成好几截,发出清脆的声音。
锻渊轻呵一声,阴恻恻地朝她走来:“既然你这么喜欢,不如你把它吃下去怎么样?”
简晓栀:“……”
她感觉自己脑门上也写有一个“危”字。
这里又没有工厂和商铺,博士之称远近闻名,人类都不敢到这来,各种东西都很缺乏,她实在是没找到什么省时省力的授粉工具。
不过,吃玻璃棒是不可能吃的。
“现在很晚了,又到了我们一对一教学时间,”简晓栀坐起来,掏出陶笛,“说实话,没有什么事情比我教你学陶笛更重要,我先教你学完,其他的事情晚点再说。”
锻渊眯起眼,目光寸寸刮过她看似郑重而真挚的脸庞,倏然短促地笑了声,将断掉的玻璃棒扔入垃圾桶。
第二天,简晓栀如愿以偿从树姬手上得到木材,又问捡破烂的鼠阿爷借了把锯子。
木头结实且厚重,锯子生锈卷刃,简晓栀锯得两眼发黑,手指起泡,全身力气耗尽的时候,愣是没把一块木头锯开,还锯不成一条直线,七扭八歪。
“……”
啊,做床路漫漫。
她锯了好几个小时,抬起头周围站着一圈怪物,他们的表情有些怪异,像是一群狼围着一只小鸡仔,觉得人家怎么这么弱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