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这是往死里砸儿子啊,一点都不护短。
亲戚们看不过去了。
“以曾!你过分了啊!”
“三弟,再生气你也不能拿韶川的命不当命吧!他是你儿子,你怎么能这么砸他!”
“幸亏韶川伸手敏捷!要不然头上肯定被你开瓢了!有你这么当爹的吗?”
“都六十多岁快七十岁的人了!你这驴脾气就不能改一改!”
呵斥谭以曾的都是谭以曾的兄长,嫂子之类的。
谭以曾看着谭韶川没事人似的,一手臂搂着乖乖模样的蓝忆荞,然后压根不把爹的脾气当一回事儿的握着茶杯的手轻巧的将茶杯放在矮几上。
谭以曾气的眉毛翘起,悻悻的语气道:“我就算发再大的火,这个混账东西都不惧怕我,我之所以发这么大的火气,还不是因为他不仅不怕我,他连你们也不放在眼里,你说说,你们昨天都百忙之中抽出空来来家里做客,他倒好,我一想到这个混账昨天缺席,我想砸死他!”
说着,谭以曾作势就要再举杯子砸谭韶川。
“你够了!”
“谁还没有个急事!再说了韶川又不是那不懂事的孩子!昨天没来指不定有什么要紧的事,你也不问问他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知道砸他!”
“你像个当爹的嘛!”
谭以曾的语气登时消了:“我替你们出气,你们反倒数落我……”
低垂了头颅就差笑的肩膀都抽抽了的蓝忆荞不敢笑,不敢抖肩膀。
只能窝在谭韶川手心里的手乱挠挠。
那无声的意思是说:你爹可真会演戏。
比我还会坑人。
谭韶川不动声色。
“来来来,韶川,快坐下。这是……”
“荞荞是吧?”
“荞荞,这名字真好听。”
“人也长得水灵。”
“有二十了吗?”
“大学还没毕业吧?”
“韶川你这么臭小子!这么小点点的小姑娘,你就给人糟蹋了!我跟你说,你婚后你可得让着她,哄着她,看着比你小这么多!”
蓝忆荞小脸红了。
真的很想告诉他的亲戚,叔伯们,在谭韶川糟蹋我之前,我天天睡他的大床,天天在他大床上寻思着,怎么能把他糟蹋了。
他好委屈啊。
谭韶川并没有带着她坐下,而是牵着她挨个长辈给她介绍:“这是大伯大伯母。”
“大伯,大伯母。”蓝忆荞又乖巧又懂事,看上去腼腆极了。
“哎呦这孩子,真招人疼。听你妈说已经是韶川的人了?以后韶川要是给你气受,回来老宅这边,你妈,我,都是你告状的地儿哈孩子,崩让自己个受委屈。”
蓝忆荞头垂的更低了。
一脸的绯红怎么也退不下,更是招人怜爱了。
“来,这是大伯母送给你的。”大伯母一边说,一边从包里掏出一个锦盒,锦盒打开,蓝忆荞看到一串枣红的手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