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跑遍大江南北,从小以来到金田大概就一两次,我环顾市面景象,过去五六年桂平的飞跃式展显然没有什么改变金田风貌,远远便能见到位在小镇另一头的华兴中学四层校舍建筑楼顶。
我们穿过镇中主街,孩子们难得见到如此豪壮的马队高兴得跟在旁边跑来跑去,似乎孩子们知道我的来意,挥着小手引导我们前往华兴中学。
“司令!”为中年男子喊道。似乎有人通报,一众地方父老已齐聚华兴中学门口等待。
我认得他是镇长。
“大家免礼,正事要紧!”我纵身下马问道:“现在是什么情形?”
“昨晚生了绑票桉!”镇长道。
“绑票?!有人死伤吗?”
“今天接近天亮时分华兴中学来报,说是昨天半夜土匪闯入学校宿舍,制服老师保母后掳走十馀名孩童”镇长报告道:“土匪趁夜来袭学校并无警备,多在夜梦中直接被制伏,只有十数人被打伤,均无大碍。”
“掳走孩童?”听到有人闯入孤儿院掳走孩童,我一时间也迷煳了。
“遭掳走的十馀人都是到岁的男童……。”
“人贩子吗?”我第一时间直觉反应,随即恍然各地旱涝兵燹不断,鬻儿卖女时有所闻,不需要这么大费周章。道:“嗯,应该不是,人贩子犯不着如此。”
“林修女呢?”
“校长被头部被击无外伤,但惊吓过度正由其他修女看顾休息中”镇长引我进入校长室道:“依人员供述和现场迹象,匪徒约人左右清晨点左右先翻牆制服门房,接着便闯入幼年院童寝室,将所有男性幼童綑绑掳走。”
“难道孩子们都没有吵闹吗?”我问道。要抱走一个孩子都会大吵大闹了,一下子要抓走十几个孩子场面一定相当混乱。
“歹徒是先控制与孩子们睡在一起的三位保母,再把孩子一个个套在麻布袋裡揹走。”
我听得很清楚却一点也不明白。
“大部分孩子都在睡梦中被制伏…”镇长道:“哭闹声将校内大人们惊醒,但匪徒早已控制各出入口,起来探视的都被制伏,所以才有十几个人被打伤。”
“那林修女呢?”
“据了解歹徒敲了校长寝室门请校长出面,林校长被押去幼童寝室与匪谈判,后来一言不和给歹人打昏…”镇长解释道:“这些是几个胆大的大孩子听到骚动爬窗子出来看到的。”
“那几个大孩子呢?带来我问问”我劲声道。
不一会来了几个看来、岁的大男孩。
“我们那时正准备起床帮弟弟妹妹们备早餐,还没出寝室就听到小小班那边有哭叫声传出,接着就听到走廊上凌乱的脚步和斥喝”为几乎跟我一样高的大男生道:“大部分同学都从睡梦中惊醒都吓呆了。”
“同学你叫什么名字?”我问道:“有多少人?有没有拿什么样的武器?”
“我叫洪正则。我们从幼儿园到中学男、女学生各住不同楼、共有三栋楼,另外还有一栋教职员宿舍,合计四栋楼,校长和修女们是住在教堂后面的小屋…我们中学生住楼上,看状况不对我们几个就从后面窗户爬出来躲到屋顶上…”大男生道:“那时天色还不很明,隐约数了一下大约人左右…多半是亮出大刀吓人,白晃晃地很明显,有没有带枪械就看不太清楚。”
“报告!我有看到四个人揹着像长枪的东西,另外有两个人挥手的时候手中握着像盒子炮之类的短枪型的东西”旁边自称罗清正的男生道。
“不错,眼力很好”我嘉勉道。活在乱世的孩子难免见过形形色色的武器,我并不意外。
“报告!当时我摸到围牆边去数了外面的马匹,看得见的有匹马…”第三位脸上都是青春痘的男孩道:“另外听得到还有五到六匹马在外围,但天色太暗看不到。”
“喔?同学你叫什么名字?你怎么知道的?”
“报告司令我叫田嘉明,我们家原本是养马的,我从小跟马一起长大,就算百步外我也听得清楚马呼吸的声音”田嘉明道:“是洪正则叫我和范安治从后面沿水管爬下楼去镇上求救时看到的。”
“嗯,很好”我拍拍田嘉明肩膀道:“然后接下来呢?”
“我叫李长泰去通知校长”洪正则道。李长泰道:“我爬到操场旁就见到教堂旁已经有五个人在,校长出来后三个人押着校长去幼儿寝室那边,另外两个就守在教堂那。”
“那些匪徒有没有动粗?”
“倒是没有,校长是穿戴整齐后才出门的,土匪也只是押着校长,没有动粗”
李长泰道。
“后来呢?”
“我是伍泽”个头明显矮了一截的少年道:“后来我们看到校长走去幼儿园,洪正则他们都说我平常像猴一样,就叫我爬过去瞧瞧。幼儿园那有个人,带头的是个穿红衣服的,很明显,看那样子应该是个女人,但光线很暗看不清楚脸孔。”
“红衣服的女人?”
“是!看样子听声音,确定是个女人没错。相当有威严的女人,是柳州那边的口音,不是本地这边口音…”伍泽道:“那女人问校长有关某个孩子的事,校长不愿意回答她就拿枪柄打了校长,校长就昏过去了。”
“有提到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