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哪。」我用单手轻轻掐住他的脖子,有时候我以为自己会杀了他,但实际上我根本不会,「我明天辞了行政职位,做你贴身保镖好了,24小时的。这样满不满意?」「这是你先提出来的,到时可别怪工作强度大,干了三天不肯干了。」他也跟我抬起杠来。「对付你需要什麽&lso;强度&rso;?」「你敢说你不知道?今晚上要不要试试看,让我观察一下你的表现能不能胜任这份工作?」他邪笑著拉下我的头。我只给了他一个浅吻,就推他起来:「我不想再待这儿了,这地方让我不舒服,还有,你现在去看看门有没有给钉上木板?他们要是给锁了,我们就等著跳窗吧,这儿是第四层,存活的机会是一半一半。」「出不去也无所谓。」他居然起身先往里屋走,「冰箱里有没有东西?」「够你活两天半。」「足够。」他进去取了两罐饮料,随手丢一罐给我,突然想起什麽似地笑著打量我,「喂,才几天呢,怎麽变那麽邋遢?是不是因为我?」搞成这样还真得折腾不少日子,我微微皱眉:「别臭美。你自己不懂行情罢了,我现在的造型最容易受到世面上善男信女的崇拜。」「我怎麽没看出来?」他给我一只手把我从沙发上拉起来,「不过还行,挺性感的。」「瞎七搭八说什麽呢,快回吧,我浑身都快生虱子了,泡一天澡都不一定能干净。」「你别太夸张,每次你进浴室我都以为你淹死在里头了。」他调侃著我,顺利开门往下走。居然没有一个人上前制止我和郑耀扬的脚步,我们不觉又加快了速度。「张守辉真就这麽算了?」我低声道。「他还能怎样?要不,他干脆一刀把我解决了算数。」「看来我还真得多保重些,就怕有人心急火燎地要为我去前方牺牲,不值得。」「你皮痒了是不是?」我们就这样半开玩笑半正经地走出那个黑社会的堂口。彼此的关系似乎已经近到分不清血肉皮筋,有什麽东西把我和郑耀扬狠狠捆住了。我还是坚持回丽月宫的套间,於是,他跟上来,并且宣布不打算再回海景别墅住,如果我乐意跟他回去,他才会考虑回去。「你这是什麽话!」我脱了上衣,准备洗澡,「别墅那麽多人,秀芳刚撤出去,我住进去算什麽?我问你,算什麽?」未等他开腔,我已经跨进按摩浴缸。身体一浸到热水中,眼睛就享受地闭起来,等睁开时,郑耀扬正靠在浴室门边,静静端详我,我们就这样隔著浓厚的蒸气彼此凝视。「干嘛?」我终於先打破了气氛。「就是看看你。」他的声音表情没有任何波动。「看出什麽不同来?」「看出你原来是个自私冷酷的人。」「现在才看出来?晚了。」「我有没有改造你?」我叹笑:「这个问题应该我问你。」「我回答:有,那你呢?你要怎麽回答我?」「有,当然,这我没打算否认。可能大部分时候我显得不够坚决,但这只是指跟你有关的事情上,却不代表我是一个意志薄弱的人。」我起身冲淋,然後再扯过大毛巾擦身。「没人敢小看你或否定你的能力。」他一步一步走过来,就在我还没作出任何反应时,已被他蓦地压向冰凉的白磁砖墙。我不理会噬人的眼神,略沈吟道:「如果当初我们懂得适时放手的话,不至於会陷进去。」「你这是在怪我,还是在怪你自己?」他说这话时,眼睛略显得忧郁。「我并没有後悔,只是突然想到这层……」我的脸几乎贴上他,「你呢耀扬?有没有後悔过?」「後悔。摊上你这麻烦的男人,你当我圣人哪不後悔。」他语气半真半假,然後将头靠在我耳边低笑,我可以感觉到一阵轻微的酥麻的颤动,「你刚才叫我名字。」「什麽?」我暗哑著声音有些不解。「你第一次叫我的名字,你好像从来没有叫过我&lso;耀扬&rso;,刚才你叫了。」这个转变我也没有发现:「这事也值得讨论?」「那你说,有什麽事是值得讨论的?」「没有。」说著,我拉过他激烈地吻在了一起,当舔咬他的颈项时,一股没来由的战栗袭上身体,意志又渐渐沈沦,隐约感到郑耀扬没有反抗,任由我为所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