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沙回头看了时傲和双胞胎一眼,“你们几个没事吧?”
“没事,我们从小练武,身子底子好,他身子底子弱,我们从初五就开始下到每一个村子里,跟村民们一起防水灾,那几天还好,没发现他精神不济,最多打几个喷嚏,这几日突然看到人不精神了起来。”时傲抱歉的道。
“恩,知道了,今日过节,你赶紧回家吧,子涵和子墨就在我家过节就行!”凌沙说完,看了远之一眼,“干爹,给子涵子墨安排一下住处。”
说完,凌沙就不再管别人,开始认真的给白宴冰把脉。
这一把脉,她傻眼了,这人,这哪是病了三天,这是病了足有七八日了啊,怕是三天前开始发烧的吧!
凌沙好想打他一顿,病了都不懂得先看病。
时傲不放心白宴冰,还没走,看到凌沙脸色变了,问道:“怎么了,沙沙?”
“他估计从七八天前就病了,只是不想你们担心,才没说的,三日前,是开始发烧的。”凌沙叹息,回头看了一下众人,”你们先去休息吧,我给他扎针。
众人默默点头,退了出去。
花氏是最后一个出去的,她担忧的问道,“沙儿,冰儿没事吧?”
这段时间,儿子一直在外面忙着,加上一直下雨,她总是担心他的身子。这不,担心什么来什么。
“没事,娘,得吃几天苦药,不会有事的。“
“那就行,辛苦你了,一会吃完,你也早点休息吧,一路上辛苦了。”花氏无奈的对凌沙道。
“好的,娘,让人把饭给我送过来吧,我不出去了,阿宴得多扎一些穴位。”
“好!”
花氏离去,凌沙脱去外裙,只着中衣,先上了床,把白宴冰身上的衣服也给脱去,开始给他扎针,疏散身体里郁结的湿寒之气。
这小子,是不想要小命了吗?竟然大雨天往那些村子里跑?
看着他微微蹙着的眉头,凌沙暗暗叹息了一声。
按说,他这身子,经过自己一年多的调理,已经好了很多,怎么还会着了风寒?怕是下雨时在外面淋了雨也长时间没来的及换下去吧,啧,这身子还是弱,还得继续调理。
等凌沙给他扎上针以后,就挨着他躺在他身边,静静的看着他的侧颜发呆。
离开的这两个多月,想了他无数次,如今见到了,她的心里却突然间很平静,他生病了,她也不会怕的掉眼泪,也没有突然见到了他的那种欣喜,凌沙暗自思索,这是不是表示自己真的长大了,已经适应了与他的夫妻生活呢?是不是,也表示自己的心里年龄已经迈入了老年阶段呢?
凌沙觉得,此时,自己的心情可以用心若止水来形容,甚至,看到他把他自己搞到生病,她都没有大怒,也没有大吼大叫,自己心里想的,只是赶紧给他治病,帮助他去除病痛,而无责备之意。
这样,是不是不对啊,怎么面对他,竟然有一种面对病人的从容不迫的感觉呢?
凌沙噌的一下坐了起来,怔怔的看着他,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伸手拉着他的手,眼睛却渐渐的涩了,终究,眼泪还是流了下来,心里只暗暗的骂着傻子,傻子。
原来,感知还在,这就好!
一炷香的时间后,凌沙拔了针,去开方子,配药,却并不用针把他唤醒,对他此时的身体来说,还是让他多睡一会好。
其实,在刚探到他的脉像时,她就知道他不是昏迷,而是昏睡,累的昏睡过去了。
惊,累,忧,思,这是他最近一直紧绷着的每一个情绪,这个傻子,最近,真是把心思都用到了工作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