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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1页)

艾伯比先生的手僵在半空,感到一阵寒意已钻入骨髓。&ldo;其他人?&rdo;他好不容易挤出一句话,&ldo;什么其他人?&rdo;

妻子咧开嘴巴冲他微笑,他看到她手中的水杯稳稳当当,里面的水一晃不晃。&ldo;其他那六个,&rdo;她说,&ldo;据我所知是六个。怎么,还有更多?&rdo;

&ldo;不,&rdo;他努力控制住自己,&ldo;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rdo;

&ldo;亲爱的艾破烂儿,你不能就这么把之前的六个老婆都忘了啊。除非你太在乎我了,因此不愿想起她们。要是这样的话,还真是一件美好的事情,是是?&rdo;

&ldo;我结过婚,&rdo;艾伯比先生大声说道,&ldo;我之前就说得很清楚了。可你说什么六个老婆?!&rdo;

&ldo;你当然结过婚,艾破烂儿,而且很容易就能查出你是和谁结的‐‐查出再上一任也同样容易‐‐然后就是所有。甚至你母亲也很好调查,或者你是哪里上的学,又或者你是在哪里出生。你也知道,艾破烂儿,盖因斯伯勒先生是个非常聪明的人。&rdo;

&ldo;这都是盖因斯伯勒瞎编的!&rdo;

&ldo;也不全是,你这个小傻瓜,&rdo;他的妻子傲慢地说道,&ldo;你每次构想那些计划时,我都在设法干涉你的思路。从看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是个样的人了。是不是吓到你了?&rdo;

艾伯比先生试图让自己镇定一些,不要表现出大惊小怪的样子,就像捡起一根小草却以为握着条蛇。&ldo;你是怎么知道的?&rdo;他气喘吁吁地问道。

&ldo;因为你和我父亲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方方面面‐‐你的穿着,整洁得令人厌恶,你那一本正经、自大傲慢的样子,以及所剩无几的道德观念‐‐你就是他那样的人。而他是我这辈子最憎恨的人,还有他对我母亲做过的事。他为了钱与她结婚,把她的每一天都变成噩梦,最后为了遗产杀死了

她。&rdo;

&ldo;杀了她?&rdo;艾伯比先生呆若木鸡。

&ldo;哦,行了吧,&rdo;妻子冷酷地说道,&ldo;你以为这世上只有你一个男人能做出那样的事?没错,他杀死了她‐‐谋杀,可能你更喜欢这个词‐‐先问她要一杯水,然后等她把水拿来时弄断了她的脖子。手法和你用的惊人的相似,是不是?&rdo;

艾伯比先生的脑海中浮现出难以置信的答案,然而,他拒绝接受。&ldo;后来他怎么样了?&rdo;他追问道,&ldo;告诉我他怎么了!被抓了吗?&rdo;

&ldo;没有,他没被抓,案发时没有目击证人。不过,盖因斯伯勒先生曾经是我母亲的律师,也是她十分亲密的朋友,他对此保持怀疑,于是要求旁听审讯。他还带去了一位医生,那位医生当场证明了我父亲是如何杀死她,并把现场布置成她被地毯绊倒致死的样子。可是,判决还没下来,我父亲就因为突发心脏病死了。&rdo;

&ldo;就是那件案子‐‐我读到的那件!&rdo;艾伯比先生呻吟道,然后安静地忍受妻子嘲讽的说明。

&ldo;他死时,&rdo;她冷酷地继续,&ldo;我发誓,日后一定要找个和他一模一样的男人,然后让他承担他本该承受的一切。我将对他所有的生活习惯和饮食口味了如指掌,却一项都让他得不到满足。我知道他是为了钱才与我结婚的,但在我死之前,他休想拿到半分。我会活很久很久,因为他必须豁出命来,小心翼翼地照顾我,尽量让我多活一口气。&rdo;

此时艾伯比先生已经恢复了理智。他发现,尽管她十分激动,脚却没挪步,还站在刚才的位置。&ldo;你怎么能让他心甘情愿这么做呢?&rdo;他轻声问道,同时朝她靠近了一厘米。

&ldo;听起来很离谱,是不是,艾破烂儿?&rdo;她看穿了他的意图,&ldo;但就算再离谱,也没有你那六个老婆都被地毯绊死离谱。盖因斯伯勒先生发现了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有很多人是被巧合送上绞架的‐‐就像你的做法‐‐叫她去拿杯水‐‐就像现在,特别当有人产生了谋杀动机的情况下。&rdo;

艾伯比先生突然觉得领子紧得让他喘不过气来。&ldo;你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rdo;他狡辩道,&ldo;你怎么能让我豁出我的命,去为你延年益寿?&rdo;

&ldo;如果一个妻子可以随时把她的丈夫吊死,那她自然就能做到。&rdo;

&ldo;不,&rdo;艾伯比先生克制地说,&ldo;我觉得这样做只能把这个男人逼走,尽快摆脱他的妻子,越快越好。&rdo;

&ldo;哦,这样一来,就会引来后面的连锁反应。&rdo;

&ldo;连锁反应?什么连锁反应?&rdo;艾伯比先生质问道。

&ldo;我很乐意为你解释,&rdo;他的妻子说道,&ldo;事实上,也到了不得不解释的时候了。不过,我觉得站在这儿很不舒服。&rdo;

&ldo;别管这些了。&rdo;艾伯比先生不耐烦地说,妻子耸了耸肩。

&ldo;哦,好吧。&rdo;她冷酷地说道,&ldo;现在,盖因斯伯勒先生手上有一切关于你前几次婚姻的文件‐‐她们是怎么死的,以及每当你那家商店不得不清偿时候,你总是能适时获得一笔遗产。

&ldo;另外,他手上还有一封我的亲笔信,表明如果我死了,务必立即进行各项必要的调查。盖因斯伯勒先生手头的材料太充分了,还有指纹和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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