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见看着桥口的脸,他依然闭着眼睛,没有反应。
&ldo;听说杀死b的是美国兵,不过我想实际上可能是你或者是奈良的美术商河路。但是,那件事我不想追究了。如果不对的话,请你更正。总之,香药师佛就那样回到了你的手中。从那以来,四十多年的时间里,香药师佛被藏在你家深处的某个地方,只有你和你的同伙,很少的几个人可以看到。
&ldo;但是去年年底,这里的别墅建成了,在转移大量的美术品时,不慎让野平看到了香药师佛。不,也许你很放心,觉得外行人即使看见也不知道。比如像我这样的人即使看见,也只会认为是个有点脏的佛像而已。你万没想到那个其貌不扬的野平有香药师佛的知识吧。但是,野平知道。你不知道那个人在学生时代还是日吉馆的常客吧?&rdo;
&ldo;哦……&rdo;
桥口终于睁开眼,开口说话了。
&ldo;是吗,他也住过日吉馆……但是,发现香药师佛的不是野平。&rdo;
&ldo;哎,不是吗……&rdo;
浅见感到意外,同时也开始失去自信。
&ldo;对,野平是从他女儿嘴里知道香药师佛的事的。&rdo;
&ldo;哎?这么说……是野平繁子?&rdo;
&ldo;是的,她在这里看到香药师佛,然后告诉野平的。&rdo;
&ldo;在这里……&rdo;
即使野平繁子有佛像方面的知识也不奇怪,这成了浅见思考的一个漏洞。
即使那样,浅见领悟到桥口说的&ldo;在这里&rdo;的言外之意后,还是皱起了眉头。
桥口既没有精神抖擞,也没有发憷,而是用淡淡的口气说:&ldo;让我自己说的话,多少有些辩解的味道,我感到很羞愧,不过我是病了。朋友说那是香药师佛的报应。如果那样说,我也没话说,听说细冈对你说的是着迷。&rdo;
&ldo;啊,是……&rdo;
&ldo;确实像他说的那样。我对佛像的反常的爱情确实可以称之为着迷,将不满足于佛像的这种心理转移到活人身上也是必然的结果。真是惭愧呀!&rdo;
桥口的头垂得低低的。坐在那里的不是商事的统帅,只是一位患有心理病的初老的男人。
&ldo;听细冈说,你推测到这里死的姑娘了。&rdo;
&ldo;是的,将此前发生的各种事情一件一件组合起来,在佛谷死的女子‐‐野平繁子一定是从这里运出去的。&rdo;
&ldo;的确,你是个可怕的人。&rdo;
桥口叹了口气。
&ldo;听细冈说,你说过&lso;眼前,一个既不是妻子也不是女儿的姑娘死了&rso;,确实是那样一种状况。并且,那个姑娘是在我的怀里咽气的。&rdo;
&ldo;我不想再听了。那样故意露丑地说话也是你的爱好吗?还是为了掩饰更大的罪恶才说的?&rdo;
&ldo;……&rdo;
桥口吃惊地瞪着浅见。浅见对桥口那样的动摇很有兴趣,不过这个男人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的勇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