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绪那杀千刀的,说好了今日过来这边的,不想吃了饭丢了饭碗就拿了银子往外跑,也没说去做什么。
可她就知道,田绪肯定跑去青楼了,这般急色像几辈子没有而碰过女人似的!
这样一个田绪,还不得让宋暮槿笑死?
就是因为自己找了一个如意郎君,自己当初可没少在宋暮槿面前显摆,
事实成亲没几日,田绪就露出了本性来,当时她有身孕不能伺候他,他就寻欢问柳了起来,偏又指望不上娘家,她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田绪这样一个寻花问柳的色中饿鬼,现在他们住进来,宋暮槿还不得乐死了?
一想那个不争气的田绪,宋玉秀心里就如是窝了一团火。
“有什么不方便的?田女婿是北北的姐夫!”许春分笑得脸上的肉都颤抖,“你就放心好了,等会我跟北北说,北北这孩子啊最是善良和孝顺。”
宋宝平笑呵呵地点头说道,“那是,北北这孩子从小就是乖巧,又听长辈的话。”
听到自己的父母这么吹捧,宋玉秀就撇嘴冷哼了一声。
领着三人到了前院的小厅,王婆子请了三人落座然后给他们三个上了茶,躬身说道,“三位里面请稍等,小姐马上就来了。”
说完王婆子就准备下去。
“这位妈妈怎么称呼?”许春分笑着问道。
“奴婢夫家姓王,太太称奴婢一声王婆子就是了。”王婆子只好收住了脚步,回道。
“王婆子是吧。”这一声太太叫得许春分腰杆都挺直了几分,笑容亲切地看向王婆子说道,“我们北北年纪小又不懂事,全靠你们照顾她了,对了,你是北北她母亲派过来照顾北北的吧,他们身子可都好?——是不是就住在这附近?”
许春分笑眯眯地看着王婆子。
当时她从宋玉秀和宋香平那听说的时候,许春分惊讶得下巴都快掉了——那没人要的臭丫头居然有如此好的出身好!
父亲是侯爷,家里还出了个娘娘。
那侯爷是多大的官多尊贵的身份她不清楚,总之是很大的很大的官。
这么明晃晃地打听主子的事!王婆子垂眸,“主子的事情奴婢不知道。”
什么不知道?她天天伺候着宋暮槿那丫头,不是不知道是不想告诉他们吧,这又不是什么说不得事,他们不过是想知道宋暮槿那丫头的亲生父母是谁罢了!这死奴才!许春分在心里骂了一句,面上却是笑着说道,“瞧你这么见外,我们又不是外人,我们可是北北的叔父和婶婶,我们难道还能害她不成?我们也就是想她这些日子过得好不好……北北那孩子还是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我们能不担心吗?你就与我们说说北北在这边的情况呗。”
宋宝平点头,“是的,是的,我们非常担心北北。”
宋玉秀笑着说道,“你也不用担心,北北最是和善不过的人,她不会说你的,而且我们也是关心她不是吗?你就放一百个心好了。”
她一个做下人怎么能说主子什么?王婆子垂眸道,“老爷太太太看得起奴婢了,奴婢不过是一个煮饭扫地的婆子。”
三番两次的不给面子,许春分脸色就有些不好看,只是如今那死丫头身份尊贵,她也不好发火,就给宋玉秀递眼色,让宋玉秀继续开口说话。
宋玉秀不情不愿地撇了下嘴刚要开口,就听得门口传来了脚步声,宋玉秀就没有开口了,与宋宝平许春分朝门口看了过去。
藕荷色素面小袄,湖绿色的月华裙,裙子上罩了一层绞纱如拢了层淡淡的烟雾在上面一样,青丝墨黑如云只鬓角簪了一朵海棠红的珠花,那珠花娇艳得如真花一般,比那珠花更加娇艳的是她精致的眉眼。
肩若削成,腰若约束。
美得跟仙女一样!这是宋宝平一家三口心里的想法。
宋暮槿先给王婆子点了点头,“你先下去吧。”
“是,小姐。”还好小姐来得及时!王婆子给她倒了茶,然后给宋宝平三个添了茶才屈膝退了下去。
“叔父,婶婶,玉秀姐。”宋暮槿这才笑着给他们三人见礼。
以前在村子里的时候就知道这丫头长得好看,不成到了京城才几个月,就更加的标志了!许春分慈爱而又亲切地起身往前走一步,扶住了要行礼的宋暮槿,“北北,这可使不得,你现在可是侯府的千金大小姐,你这不是要折杀死我们吗?”
宋暮槿不着痕迹地避开了她的手,带着妙心坐到主位上。
刚才三人注意力都在宋暮槿的身上,于是三人这才是注意到了宋暮槿身边的妙心。
真是水灵!
宋玉秀眼底闪过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