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五哥,你这大赚了一笔,也不请我哥俩吃顿好的,怎么又来老孟头的破酒馆了。”王老三一脸布满的说道。
此时三人正站在离秦淮河不远的一个小酒店之前。要说的秦淮河沿岸,大酒楼好找,像这样小的酒馆却难得有几个。
“你小子爱吃不吃,再说老孟头自家酿的青梅酒可是一绝。这酒店虽小,却也干净。哪有你说的这般不堪。”赖吴推了一把王老三,说道。
“老三,你是不知,这老孟头有一位年方十八的闺女,端是秀气,声音也是软语绵绵,这赖五怕是看上人家闺女了。”老刘挤眉弄眼的调笑道。
“这孟记,我虽来的不多,却也又几次了,咋没见过呢。”王老三怪声道。
“不说这些了,喝酒喝酒。”
正好那老孟头将三人的酒食端了上来,赖五趁势,将话题止住。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老刘双目微醺,对着身边的赖五说道:“老五,我观那卖马的公子,虽然邋遢了一些,但是却不像是一般人家,你这般哄骗人家,若是之后被人家找上门,却也是麻烦不小。”
“刘哥,不需担心,那人就是一个赌徒,还是个外地人,应该没啥大能耐。再者说老五我年纪也到了,正准备退出这牙人的行当,想要讨一房媳妇,老婆孩子热炕头。”
“我都打听好了,这隔壁的铺面正准备转手,我手上的银子差不多应该够盘下来了。”赖五说这话的时候,平常脸上的市井之气消失一空,一脸的正色,眼神中还有着藏不住的喜色。
“也好,做老板,总比做牙人要强上太多。”老刘蔚然一叹,与赖五一碰杯,幽幽的说道。
“说这些干什么,今朝有酒今朝醉,话说五哥这一手,上等马当中等马,这一手怕是捞了不少。兄弟现在手头颇紧,能不能借小弟些许,也好去那长乐坊将往日的本钱拿回来。”王老三腆这脸,将赖五的酒杯满上。
“几位,我对卖马之事却有些兴趣,不知可否详细告知。”
正在此时一位厚重的声音响起。
三人抬眼一看,只见来人一身衙役头子打扮,慌忙让位置。
“官爷,赖五我可没犯什么事儿,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可是公平交易。”赖五强装镇定的解释道。
“不是问你这事儿,是想问问那卖马人的情况。”来人正是那金陵府总捕头孔兆。
不多时,孔兆带着青年衙役与黑脸衙役,站在了长乐坊的门口。
“头儿,是不是你想多了,一个外地人卖马被坑了,这事儿跟庄大人府上失窃能有什么关系。”青年衙役一脸郁闷,饭还未吃一半,便急急忙忙赶到这边。
“老华,你进去找赌坊的人问明情况,看昨晚是否有赖五所说的那人在这里赌了一夜。若那人还在,就带过来。”孔兆也不回答,向着黑脸衙役吩咐道。
‘南楚产马不多,上等马更是难得一见,除去军中用马,少数的世家之外,便数江湖中人最有可能拥有这般好马。但是像这般好马随随便便的卖掉,却是有些蹊跷。虽然还想不通其中关节,但直觉隐约告诉我,这个方向是对的。’孔兆站在赌坊门口,思索着。
“头儿,赌坊的老板、荷官都说对那卖马人并没有印象,不过长乐坊是个大坊,即使真的在这里赌一夜,他们也不见得知晓。我在里面也没有见到过类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