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要怎麽还?他的心已经给了别人,只剩下的不过是具无用的躯壳罢了……「长笑……」不知何时,白青隐的脸已经近在眼前,下一刻,他柔软温热的唇已经亲吻上自己,待他醒然欲推开他时,已经被他紧紧拥抱。「没事的,长笑。」他一边轻吻他的颊,一边柔声安抚。「我不会让你有事的,长笑,相信我,我一定会保护你的。把一切都交给我吧,你什麽都不要再想,只要留在我身边就好。」他脸上的泪被他啄吻,他的声音抚平他伤痕累累的痛处,不知不觉,长笑沈溺於他的柔情之下。他们倒在床上,紧紧抱在一起,长笑的衣服被一件件褪下,露出白晰的胸膛,白青隐虔诚地在上面留下一个一个亲吻。长笑……耳边,谁的低吟,一句比一句真切,稍稍弥合了他空虚了千年的心,让他眼角的泪一滴一滴落下。待白青隐再次吻上他脸颊边的泪水时,他们的下身已经紧紧纠缠在一块。入侵的痛苦让长笑紧紧扯住白青隐身上的衣,察觉到他的难受,白青隐放慢动作,再为温柔的亲吻他的唇和脸颊。因为力道太大,长笑蓦然间扯下了白青隐身上的衣,那一刻,他肩上破翼般的蝴蝶胎记印入他的眼帘之中,长笑全身僵住,前一世的悔恨顿时清明的回到了脑海之中──「不──」他几乎失声般地尖叫,发狂般的去推压在身上的身躯。不要再一错再错了!「长笑?」白青隐错愕地按住他不断挣扎的身体。「放开我,放开我──不要一错再错了,不要,不要──」太过於悲切,长笑语无伦次地哭泣著。他绝望一样的表情让白青隐眼中的困惑渐渐转变冷鸷,以为他还是拒绝自己,心中就涌上一股黑暗。「不放,不放!」他低吼,捧住他的脸吻上他的唇,充满侵略的吻是残暴的,原想对他温柔的心情不复存在,强硬的进入他的身体後,白青隐不顾一切地占据著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人儿。手被禁锢在头上,唇被咬出了血,睁著眼睛的长笑默默流泪,狂风骤雨於自己体内肆虐的一切似乎完全没有影响到他,他望著某处的双眸,死一般的沈寂。错。遇见错,爱上错,轮回错,倾杯错,一错再错。错至如今,心如死灰。那一夜之後,白青隐为防他再次逃走,把他绑在床上锁在房内,每日出现每晚抱著他睡。除此之外,白青隐待他如掌上宝,嘘寒问暖,无微不至。长笑没有沈溺於他的温柔之下,待他依旧冷淡如昔,不管他如何讨好自己,不言不笑。白青隐没有放弃,他坚信终有一日一定能打动他,让他正视自己。那一日,进城办事的白青隐无意中购得一只金丝雀,见它逗趣可爱窜上窜下,不禁思及方遇见长笑时的模样,当时的长笑俏皮得像笼中的鸟儿。想到长笑或许会喜欢这只鸟儿,白青隐再无心正事,不断身後人如此呼唤,策马直奔府邸。他一回来,便已经闻讯赶来的总管老言拦下,不断对他好言相劝。「爷,您怎麽回来了?」「想回来便回来了。」「与叶家商号商讨合作生意的事呢?」「先搁著。」「但时辰已经不多,叶家那边早在恭候您的大驾,您若是不马上赶去,怕是会耽误大事啊。」「不能合作那就算了。」白青隐逗著笼中的鸟儿,心不在焉地回道。「爷!」总管大为震惊,以往公私分明,对事务一丝不苛的主子居然说出这样的话,让他如何不惊?「叶家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大商户,与他们合作是您长年的夙愿,如今您怎麽……」「此一时彼一时。」白青隐不以为然。「大不了,生意就不做了。」「爷?!」「好了,老言,我还有事,你别烦我,我主意已定,便这样吧。」说罢,白青隐提著鸟笼快步走向畅心园。「爷──」老总管无可奈地看他离去的身影,思及这段时间来发生的种种事情,想到自从那个名长笑的少年住进白府後,白青隐就完全变了一副模样,老总管的目光更是深沈。如今畅心园除了打扫的丫环外谁都不能进,他除了知道少年住在里面外,什麽都不知情。想著不知道往後还会出现什麽事,陪伴了白青隐多年视他如子的老总管放不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