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两天昼夜不歇的进攻,木叶已然把战线推进到露忍村附近。
雾忍和露忍联合起来抵御来势汹汹木叶,双方激烈交手。一个星期后木叶彻底占领了露忍村,在这场霜露之战中处于优势。
在雾忍和露忍狼狈地撤离露忍村后,早该到来的云忍才姗姗来迟。
雾忍和露忍方面压下了所有不满,因为本来准备出动中忍和上忍联合部队的云忍,这次一口气出动了村内的一半以上精英上忍,甚至雷影本人也来了!云忍方面表示雷影的弟弟奇拉比也失踪了,雷影大怒,决定扩充军力亲自过来找木叶讨个说法。
木叶方面得到了雷影亲自到来的消息,立刻缩紧战线,反攻为守。三代目火影亲自赶往前线。
自来也将纲手带回村子,然后也赶往前线去了。
纲手公主的恐血症在山中亥一的精神疗法和森乃伊比喜的强烈刺激法的双重作用下,很快痊愈——现在的局势也由不得她慢慢疏通心理问题了。纲手坐镇村内和医疗部,雷厉风行地进行医忍战争分配和治疗指导。
滞留在木叶的手鞠、勘九郎和恢复了行动力的我爱罗以木叶同盟沙忍的名义参与了这次战争,据说救了被围困的红小队四人的命。
村子内部为战争中死去的忍者统一举办了一次葬礼。慰灵碑上又多了四五十个名字——这是忍者们唯一存在过的凭证。身着黑衣的死者亲友们用眼泪洗刷了慰灵碑,也许未来的某一天,他们也将踏往死者的国度。
佐助在医院醒来后当天就出院了。他的伤剩下的部分只能靠时间慢慢慢修养,再占着医院的床位和资源也没有意义。战争开始后,医院的床位总是很紧张。
他试图让自己忙起来。
最开始几天一旦思虑过多脑袋就会针扎般疼痛,每当这时佐助反而会松一口气,慢慢放空思绪,排除脑中一切杂念。
后来佐助的精神恢复过来了,他想要去领任务甚至是上前线,但得到的答案一律是:请回去等待战斗命令。
佐助只能跑去训练,每一天把自己累到沾着枕头就会睡着的程度。
可当佐助连续第五天梦到宇智波鼬后,他“呼”地一下坐起了身,光着脚跑到浴室用冷水狠狠冲了冲头。佐助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镜子里的少年眉眼精致,脸色却有些苍白,冰冷的水珠顺着他的颈项滑落进胸口。
他伸手轻轻触碰了一下自己的脸颊、下颚、颈项、锁骨,然后将手贴在胸口。“咚咚”、“咚咚”、“咚咚”,心脏在有力的跳动着,如果捏碎它,会感觉到残虐的快感和异样的温暖吧?满手的鲜血和肉块,尚带着生命的温度,属于血脉至亲的痛苦和死亡……
宇智波鼬……
镜子中的少年手掌缓缓向下,落在小腹——这里曾经被开了一个对穿的大洞,足以让一个男子的手伸进去。
手掌再次向下……
镜子中少年的眼中,有着不容错辨的恐惧。
恐惧、是的,恐惧。
对真相的恐惧,对即将触碰到的东西的恐惧……
下|身冰凉滑腻的感觉不是错觉!
宇智波佐助,那不是错觉!
镜子中的少年倏尔睁大了眼睛,黑色的眼睛空洞而茫然。
佐助快速抽回手,将水龙头开到最大,不停地搓洗手掌,想要将沾到的东西洗下去。他带着几分神经质地足足洗了十分钟,手掌被水泡得发白,几乎搓掉了一层皮。
他呆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水管中水流哗啦啦作响,午夜的宇智波大宅安静到死寂。
慢慢地、慢慢地,像筋疲力尽般坐倒在地。宇智波佐助用手撑住自己的头,近乎绝望般呢喃: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一开始佐助只是会在发呆的时候想起宇智波鼬。然后他开始自然而然地思考着对方的招数,猜测着对方灭族的理由,筹算着未来对方能给他提供什么助力。等佐助发现的时候,他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满脑袋都是宇智波鼬了。
接下来是每天晚上午夜梦回。他开始不停梦到月读中被折磨的景象——好吧,这属于创伤后遗症,也是可以理解的不是吗?可是到后来,睡梦中的景象越来越诡异……宇智波鼬的气息吹拂过佐助的颈项和耳畔,带来陌生的战栗……宇智波鼬的手指滑过佐助的脖颈、锁骨、胸口,身体开始止不住的兴奋,某种异样的渴望在身体中涌动……
在今天晚上之前佐助还可以欺骗自己,装作什么都没发现,可是现在,他不得不面对自己的肮脏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