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人走人路,鬼走鬼路,几个妖女偏偏让旱魔遇到了。他心里正怨恨着水鬼呢,一见蟾蜍精眼睛都红了,忘了先前与风魔讲好的事情。当时他也是勉勉强强答应的,完全是给鬼头的面子。心想,水鬼前番用雨水淋死了自己的性虫,从而走失了“黑寡妇”,今番又间接地赶跑了小虎妞。不如眼下就擒了他的妹子,用其给自己打补丁,让鬼东西也感受一下那种痛苦。想到此处,突然飞身向前,朝着妖女就去了。
四个妖女被吓得一声高一声低地惊叫,惶惶恐恐地逃回了海域,个个花容失色地惊魂不定。
几个鬼头,见自己的妹子狼狈不堪的样子,问明情况后,都忿然作色。风鬼对旱魔本来没什么意见,此次却不一样了。海鬼因上次鲨精的事,虽然说是想调他回来,可心里还多多少少系个小疙瘩。地鬼与沙魔闹矛盾的时候,旱魔曾为沙鬼出过头,这事他心里一直藏着呢。水鬼更加不用说了,与旱魔有不同戴天的仇恨。几个对鬼头不是有意见,就是有嫌恨的,便一同飞出海域,想为各自的妹子出恶气。
旱魔追几个妖女到了海边,见都钻进了海里,便停下了脚步。心想,几个**扎堆地在此出现,不用人说,鬼头们肯定都在这里。没有抓住蟾蜍精,觉得有些可惜。尽管身体上的需求一刻一刻地令其无法忍受,可也不得不就此止步了。心不领情不愿地往回来,继续翻找他的小虎妞。可还没等他走出多远,狂风夹着暴雨,在身后山摇地动地袭来了。
旱鬼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来,注视着四个魔头一直到眼前。望见后面还跟着四个妖女,都咬牙切齿、怒目横眉地盯着他,也不往心里去,看他们能耐自己怎地。
总的来说,风鬼与这干巴货还是不许外,走上前来,用忽高忽低的声音说道:“看你做的好事,把几个妹妹撵得上气不接下气地,哪一个招惹了你不成?”
旱鬼望着与自己虎着脸的风魔,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心里有了些不快。再看看其他几个鬼头,都满脸怒容地不乐呵。特别是那“地爬子”与那“软骨头”两个,都亮出了家伙,在那里飞来跃去地就等着动手了。
他不觉得恼怒了起来,心想,你们不就是受了水鬼的邀请吗?就在上两天,还风风雨雨地作闹个不停,这不是想方设法地要对付我又是什么呢?如今又用这般无聊的话语来问,真是可笑至极。想来,人要是心里装着歪歪的东西,便总是往那歪歪的事情上想,这你谁也没有办法。
旱鬼想到此处,把眼睛一翻睖,用干涩的公鸭嗓子回道:“道友愿意咋想就咋想,我无所谓的,完全随你们了。”你看他歪不歪呢?说完,把脸一扭,气冲冲地撸嘟着,连看都不看风魔一眼了——身体里有了货,谁也不在乎地还真地来“尿”了。
风魔一点没捞着面子,尴尴尬尬地被撂在那里,干巴巴地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把嘴张了好几次,干嘎巴半句话也没说出来。
水魔早就不耐烦了,雷鸣般地大叫一声:“我的风道友啊,你还与他费的什么话,磨的什么牙呢?虽说这干巴鬼一把骨头地没什么肉了,可我还要看看,砸扁了后,到底会变成怎么个模样。”话落,舞动双锤扑了过来。身后的地魔,也不怠慢,仇火拱得一跳多老高,紧跟着也扑了上去。
旱鬼不敢大意,把神火罩变得大大的,挡住水魔发来的火石刀与电光剑,转动身形,绕来绕去地躲避地鬼的斧子,倒也应付的裕如。
风魔与海魔对旱鬼虽然都有些意见,但不像其他两个,都怀上仇恨了,故一直没动,远远地做壁上观。
几个妖女,因刚才的事,对旱魔都有恨意。可几个鬼头都有法器在手,她们不得靠前,心里虽说火急火燎地,嗓子眼恨不得都伸出小巴掌来,可也只能怀着怨恨远远地站着。
两个对付一个,旱魔本身就处在劣势。时间一长,烟瘾犯了,哈欠连连地全身都酸软乏力了。他的步子越来越慢,知道不妙,转身就逃。
水魔与地魔在后面紧追不舍,旱魔望见前方有一条高速公路,上面的汽车来来往往,川流不息。便不顾一切地飞身下去,紧贴着地面,串着车空挨个地吸起汽车的尾气来。
水鬼与地鬼哪会让他如愿以偿呢?特别是那水鬼,闻不得这种气味,恼羞成怒地一通乱砸乱砍。
旱魔吸了几口后,有了点精神。望见空中有一架飞机路过,急急地腾空飞去,捧着飞机的屁股又猛吸起来。水鬼与地鬼也跟着飞了上去,不容分说,几下子又把那飞机砸了个稀巴烂。
旱魔不敢停留,望见城市的边上,有一座浓烟滚滚的工厂,拼命地奔了过去,一头就扎到了烟筒里。可这又是风鬼所气恼与厌恶的,拿出扇子就扇。没想到红面朝下了,一道火线平地发出,那工厂瞬间便燃起了大火。浓烟滚滚地直冲到天上,而这恰恰又是旱魔所喜欢的,藏在其中美滋美味地大吸特吸起来。
如此这般,水鬼倒是不让了,弄起了满天的乌云,下起了瓢泼的大雨。等大火被浇灭后,旱魔吸得肚满腰圆,有了力气地摆脱了两个的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