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精神气越发蓬勃的景岱,白瑶接过他递来的茶,手指不经意间碰到他的手背,但面上丝毫不显,“天下无不散之宴席,阿岱此去一路顺风。”
景岱耳尖微红,缩回手,放在袖子中摩挲了两下,心中有些凌乱。
在白瑶亲自教导他这些时日,他发现自己对白瑶竟产生了些许不正常的情意,远胜师徒之情。
可白瑶是他的师父,她肯定不会对自己有多余的情感。
每次嫌弃她跟嫌弃小猫小狗似的。
阿岱,从来没有人把他的名字念得这般好听过。
他心斐然。
“师父,我只是回去过年,又不是不回来了,瞧你说的,怎么就跟再也不见了一样?”景岱微微努嘴,有些埋怨的看着白瑶。
“还要回来?”白瑶故作惊奇,浅抿一口茶水。
“师父!!”景岱气恼,圆溜溜的杏眸瞪着白瑶,带着丝丝郁闷,“你的剑法都还没教完呢,我当然要回来了。”
而且他的结义姐姐都在翰云,他肯定会回来啊。
瞧师父这意思,是巴不得他不回来了?
他偏不。
白瑶嘴角一平,眼神幽怨,“你学了这么久的功夫,剑法还是一塌糊涂,以后出门在外,别提我是你师父。”
“。。。。”景岱轻哼,皱皱鼻子,用手托住下巴,绝美的脸蛋满是少男气,娇而不媚,风华万千,“徒儿有这么拿不出手吗?”
他觉得自己学的挺好的啊。
都可以和自己的侍卫过上好几招了。
白瑶笑笑不说话。
“师父,我给你准备了年礼,礼尚往来,你是不是也要送我礼物?”景岱盯着白瑶,压住眼底的情丝,笑容甜美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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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宫人们说,师父对自己的后珺可好了,三天两头送礼物,可他从拜师到现在,师父什么都没送过给她。
他有些不高兴。
“哪有人像你这般伸手讨要礼物的。”白瑶一本正经,脸上挂着一抹浅笑。
“谁让你自己不主动呢。”景岱皱着眉毛,对白瑶撇了下嘴,叽叽歪歪的抱怨,“你根本打心眼里就没把我当成你徒弟。”
对对对,只是想睡你而已。
白瑶心中腹诽,勾唇一笑,“难道没人告诉过你,你很像无赖吗?”
“师父?”景岱乌眉倒竖,凶巴巴的瞧着白瑶,跟要爆炸的炮仗一样。
他哪有啊。
“好了。”白瑶一声安抚给他顺毛,从袖中拿出一个荷包,“不就是礼物吗,早就给你准备好了。”
“喏!”
“没见过你这样的小男儿,也就我惯着你。”
景岱不由得大喜,连忙伸手接过,喜滋滋的说,“我可是你唯一的徒弟,你不惯我谁惯我。”
他当场就打开来,一枚通体雪白,入手温润带着暖意的玉佩出现在他眼前。
欸?这是。。。。
摸着手感这么好,又格外精致,想必此物十分贵重。
“师父,这是不是暖玉?”感觉跟她母皇随身佩戴的那个石头很相似。
不过母皇的那块,还没她手里这块一半大。
暖玉世间少有,随便一小块都价值连城,师父出手可真大方。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