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早,太阳刚刚把阳光洒在程月棠的脸上,程月棠便睁开了眼。
程月棠眯眼看了一眼窗外的阳光灿烂,正准备唤来芍药准备起床。却看到一旁椅子上的杨季修睡相颇为难看,竟半张着嘴,虽没有打呼噜的声音,但这睡姿却十分怪异。
程月棠正欲叫醒他,眼角却又看到一旁窗前正站着一个黑衣人,居然是燕无声!
程月棠一时无语,这两人怎么都在这儿?
燕无声见程月棠醒来,目光缓缓转向杨季修,似乎在说,“这家伙没醒,我没敢乱动。”
程月棠见状会意,伸手便摇动杨季修的手臂,“日晒三竿啦,杨兄怎么还在赖床?”
杨季修正梦见和程月棠乘船游湖,遍赏湖光山色,却不料突然的一声惊雷,杨季修急忙睁眼。
“杨兄睡得可真好啊……”
程月棠收回手,笑看着对着杨季修说道。
杨季修从梦里转醒,一时好生失望,但见程月棠还在眼前,心中顿时大感激动,正欲说话,不料程月棠美眸一转,看向门外,“这是在杨兄府上,我多有不便……起床后还未洗漱,得劳费杨兄照顾了。”
杨季修看了看一旁的盆子,又看了看程月棠,了然一笑,拿着盆大步出门去。
燕无声见杨季修对程月棠一副言听计从的样子,脸上满是骇然,还没开口问,程月棠却抢先问到,“最近你去了哪?多日不曾见到你了。”
驿馆被袭那晚,燕无声也身受重伤,而后又被杨季修手下一顿“伺候”,若非他功力深厚,只怕早就一命呜呼。
闻言,燕无声拜倒在地,“属下护卫不周,让主上遇险,请主上责罚。”
程月棠知道他在说驿馆被袭那晚之事,闻言急忙摆手,“那晚是我莽撞出手,怪不得你,起来吧。”
燕无声起身站好,躬身道,“主上,你的伤……”
程月棠挥手示意燕无声扶她起来,而后穿上外袍,叹道,“一点皮外伤罢了,倒是你,你怎么样了?”
燕无声急忙摇头,“属下没事。”
程月棠坐在椅子上道,“你没事就好,我伤好之后就立刻投入训练。”
燕无声见程月棠如此执着,心中油然而生出敬佩之情,点了点头道,“主上放心,属下已布置好一切事宜。”
程月棠确认燕无声没事,已经安心,当即也不多言,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去。
燕无声前脚刚走,杨季修端着洗脸水就进来了。
谁知他前脚刚一进门,就听到程月棠笑侃道,“杨兄这是去何处打水了?我还以为杨兄失足落入了河中呢……等得我都饿了。”
说着,程月棠便垂下眼去,一副不乐见人的模样。
她是有意试探,探探杨季修到底能有多耐心。心中已经想过千百重,甚至于想把自己伪装成刁蛮任性的姿态,看看他可否接受……
杨季修并未觉察何处不对,念想着程月棠说饿,当即便将手中水盆搁下,留下一句“我很快回来”,转身又出门。
王府内的下人们皆暗叹:王爷今日好生奇怪……素日里他神龙见首不见尾,可今日怎么净在府内奔来跑去?
“王爷啊!这哪是您干的事儿啊,您快放这儿吧,老奴这就去洗。”
林嬷嬷是齐王的奶娘,自齐王出生就一直在他身旁照顾,待齐王如亲生儿子一般。眼见自家儿子居然拎着一堆女人衣物,林嬷嬷赶紧上前把衣物抱在了怀里,还伸手将杨季修额头上的汗珠给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