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月棠也知道自己刚才一时心急露出了破绽,当即厉声喝斥道。
只是自己这一时大意,要想再吓唬住飞霜这狡诈的丫头恐是不易了。程月棠目光如炬的看着飞霜,希望通过自己平日里的一些手段挽回刚才的破绽。
这时,飞霜心中渐定,脸上神色变得正常起来,“大小姐,奴婢只是个眼线,每次前来传递消息的人都是那位大人派来的耳目,奴婢也是几次三番故意和他耳目交谈才从中得知那位大人的来历,如何知道他究竟是谁呢。”
“哼!莫以为你抵死不说便能逃过一劫!”
程月棠见她如此顽劣忍不住眼中冒火,心中渐渐升起一股杀意。
纵使飞霜抵死不承认那幕后之人便是杨越遥其实对程月棠来说也无甚关系,因为她即使知道了现在也不能和杨越遥撕破脸皮。以往的事大可敷衍,但这件事一旦让杨越遥得知,自己必将被其列入危险人物。那到时要想在与其周璇怕是不易了。
程月棠的真正目的是通过飞霜来确定府中还有没有杨越遥的眼线,她抵死不承认,自己就算杀了她也没事,但若是府中还有杨越遥的眼线,那只怕会隐藏得更深了,要想如飞霜这般揪出来,恐是妄想。
但只要能彻底从心理上击垮了飞霜,让她如实交代清楚了,那便能顺藤摸瓜将府中居心叵测之人一网打尽,既省时又方便,何乐而不为呢?
“大小姐,您就算是打死我我也不知道啊!”
飞霜态度强硬,丝毫没有弃暗投明的意思。她知道,自己一旦说了,只怕当真只有一死了。只有咬紧牙关不松口,方是保命上策。
“来人!”
程月棠杏眼冒火,一张俏脸却似寒冰千尺,话音未落,只觉整个院子都降温不少。
“属下在!”
一直在外院等候的府兵闻声冲了进来,齐齐跪在了程月棠身前。
“带到密室中,交由那位处置。”
程月棠的声音森冷幽寂,时至春季,却让人无端感受到一股彻骨寒意。
府兵们虽不知那位是谁,但那密室却是知道,偶尔路过听到其中传来撕心裂肺的呐喊之声,他们都会加快脚步急急离开,恨不能永远不要再经过此地。
此时听闻大小姐要把飞霜关进密室,领头的府兵闻声一怔,而后在程月棠利剑也似的目光之下抱拳起身。
“大小姐!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不能这么对我!”
飞霜心中虽有恃无恐,但看到这几个府兵脸上惊诧的表情还是忍不住心中狐疑。她哪里知道什么密室,当然也不知所谓的“那位”是谁。
未知永远是最可怕的,即便你已经思虑周全,但仍免不了被未知所麻痹。飞霜便是如此,在面对未知的密室和“那位”之下,即使她已有了万全之策,但仍忍不住心中恐惧。
“哼!拖走!”
程月棠再不想多跟她费一句口舌,直接挥手让府兵们拖走。
“大小姐……大小姐!大小姐!”
飞霜急忙喊叫,但奈何程月棠已然失去了耐心,认她呼声震耳,程月棠也无动于衷。
程月棠闻声心中只是冷笑,金碌是何等顽劣之辈?在那密室之中也扛不住,更何况你小小的飞霜?
既然你不如实交代,那便吃点苦头吧。
飞霜一事在程府闹得沸沸扬扬,任谁也没想到这平日里看上去和蔼可亲的飞霜姐姐竟然会作出如此猪狗不如卑鄙无耻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