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继续欣赏梅花吧,恕不奉陪。”程月棠再多看他一眼都会呕出来,拂袖而走。
杨越遥此次前来,就是为了求得程景况的合作,可那个老头子只会打太极敷衍了事,政事只字不提,着实可恨。
但程景况手里握着整个京城的防御护卫,若想谋事,必须将他收入囊,届时,还有太子将束手无策,而封地诸王远水不能救近火,谁人能阻他。
杨越遥关注程家多时,心里当然清楚眼前女子的身份,却故作不知。
望着远去的婀娜背影,脸上浮起一抹玩味之意,端得是胸有成竹。
百草枯催,疾风肆虐,万竹摇枝,响起一片窸窸窣窣之声。
只见斑斑竹影之中,锦衣男孩蜷缩在地上,手心里一片湿淋淋的冷汗,精致得面目上苍白若雪,嘴角血渍凝固,浓密的睫毛上沾满白霜,让人分不清眼睛里是恐怖还是愤怒。
嗖嗖嗖的鞭响声在静谧的林子里响起来,男孩压抑而痛苦地呻吟声接踵而来,粗大布满倒刺的鞭子甩起来宛如北风呼啸。
程夜朗淡蓝色衣衫破碎成片,全身布满了糜烂的伤痕,鲜血汩汩流下,在雪地上画下刺目的红图。
“这臭小子嘴硬死了,居然连个求饶的字都不肯说,倒是有几分血性。”
“没有不会叫的狗,只有不够疼得伤。”其中一人恶毒地接道。
他扔下手中的粗鞭,抓起一根拳头般大小的木棒掂了掂,便阴毒地朝那具瘦小的身子狠狠挥下去,棍棍闷响,毫不留情。
“只要你肯求饶叫我一声爷爷,我就停下来给你个痛快的死法。”那人毫不怜悯,反而快意不止。
剧痛传遍程夜朗的四肢百骸,脊背上血肉模糊,散掉的黑发与血迹交织在一起,斑驳惊心。他却紧紧地抿着双唇,骄傲地不肯发出半分讨饶声。
男子见状恼怒至极,一棍比一棍重,霎时,程夜朗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要碎裂开来,随即气血狂涌,仰头吐出一口鲜红的血液。
狰狞一笑,抬手在他脸上扇了几下,吐口唾液:“臭小子,还以为你有多行呢,这么不经收拾,死了可就不好玩了。”
团伙里其中一名棕衣人都不忍心地转过脸去,老大可是言明了要将这个小子折磨致死,他也搞不懂为何要让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受此折磨,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啊。
只见银光一闪,雪亮照人的利刃朝那羸弱的小肩膀狠狠扎了下去。
顷时,昏迷过去的程夜朗被活活疼醒,肩上的鲜血红渍晕染了整件衣裳,他干裂的唇瑟瑟颤抖,张口虚弱地喘息着。
大汉抬脚狠狠碾过他血流不止的肩膀,鄙夷地怒骂:“你他妈叫啊,我就不相信你撑得到几时。”
言罢,一手执起木棍,疯狂地朝他的双腿敲过去。
碎裂的声音清脆于耳,脚骨节节粉碎,饶是再硬气的人也熬不住,而程夜朗不过是个年方过十的小小少年:“啊……”
“我有些看不过去了,直接给他一刀算了。”棕衣人刀剑出鞘,一刀落下,却被另一位褐衣汉用刀挡住。
“反正他也跑不了,临时前给我玩玩呗,小弟不喝酒不抢功就这一个癖好。”挡刀那人眼底里大冒淫光。
其余几人都知道此人淫邪不堪,好色成心,最让人鄙夷地是他爱到小倌楼里与男人做那不齿的勾当。
褐衣人露出的眼睛,贪婪地在程夜朗身上巡视,片刻便将他拎起来掬在怀中。
“小公子,叫得我肝儿都酥了,哥哥马上就让你快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