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间,孙协兆的丑事遍布大街小巷。
孙老夫人晨起,还未来得及用上早膳,刘氏与章氏便大呼小叫的闯了进来。
“母亲,三弟怎可做出这种事?儿媳是没有脸出去见人了。”
“母亲,我母家虽不及咱们候府,可也是有头有脸的,三弟如此,是让我再也无法从娘家抬起头了呀。”
刘氏与章氏站在孙老夫人的面前,控诉之时,还不忘抹了几把眼泪。
孙老夫人拿着筷子,一口菜还未夹,就被这二人打扰了,她有些生气的放下筷子。
“能出什么大事,让你们一大清早在我这里吵吵闹闹,何况协兆再出格还能出什么事?”
“母亲,三弟昨夜在醉月楼,差点轻薄了一个良家姑娘,此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
“胡说八道,协兆是什么人你们不清楚吗?他何曾是好色之徒?何况,醉月楼那种地方,有什么良家姑娘。”
“哎呀,母亲,此事说来复杂,但确确实实是人证物证的,真真抵赖不了,好在那姑娘家贫,不想惹事,才没有报官。”
刘氏与章氏每个人都急的不行,她们所听来的可比她们说的热闹多了,让人不忍耳闻。
到现在,孙老夫人不信也不行了。
“去,把这个逆子给我叫来。”
孙老夫人喊了下人,但外面走过来的下人却只是行了个礼。
“老夫人,三公子刚刚出府了,听门口的小厮说,平王传召。”
回完话,那下人便退了出去。
“完了完了,母亲,定是平王知道了此事,这,我们候府不会要被牵连吧?”
“母亲,徐青青可是平王的女儿,三弟娶了人家,又出了这等不堪之事,不好向人家交代啊。”
“够了,你们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孙老夫人低吼出声,不让二人再说下去。
“现下也没有好的办法,只能等消息了。”
孙协兆被叫去了平王府,但未被平王请进殿内。
几名侍卫冲出,直接将他按倒在地上,随即便有板子重重的落到他身上。
“王爷,啊,王爷饶命,小婿是被冤枉的,王爷……”
孙协兆哭喊着求饶,可这院子里只有打他的人,再无其他。
不知过了多久,孙协兆已经没有力气再呼喊了,腰间已然是血肉模糊,鲜血流到了地上,也浸染了一旁的积雪。
平王这才从屋子里走出来,迈着四方步,缓慢前行,他的身后跟着李嬷嬷。
平王的愤怒是显而易见的,他站在孙协兆面前,似是怕那些血弄脏他的衣衫,又后退了两步。
“本王许你荣华富贵,也保你升官发财,也未曾指望你感恩戴德,可你就是这么回报本王的?”
初听那些消息时,平王也自是不信的,他派人去调查了那个丫头,也询问了与孙协兆同行的二人,皆可证明传言并非虚假。
平王意要将孙协兆放入府衙,日后许能助他一臂之力,但现在,平王已然成为了一个笑话。
“王爷,我,我真的是被冤枉的,是那个卖花的贱人诬陷于我,她,她定是提前做好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