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两执行侍卫立即停了手。“主子……”书画惨兮兮的唤着,拿无比哀怨的眼神死死的瞅着景阳公主。她……太冤了!景阳公主被她盯得心里发毛,顿时良心发现觉得自个儿有点对不住她,便担忧的问,“书画,你、你没事吧?”“主子,疼!”书画疼得大哭,这会儿是真哭,那眼泪就跟雨水一样哗啦啦的流。景阳公主伸着脖子看了看她屁股,顿时一个哆嗦——嗬,皮开肉绽!顿觉后槽牙龈酸疼,浑身一个战栗,朝着两个侍卫挥挥手,“下去下去。”俩儿侍卫为难的望她一眼,“这?王妃,小公主她……”景阳公主顿时想起女儿那言出必行的性子,要是今天这五十大板没完,不仅书画有事就连这两个行刑的侍卫也即将出事。便也不为难两人,开口问道:“还剩多少?”俩儿侍卫感激的行礼,恭敬回道,“还有三十大板。”闻言,景阳公主掩面而去,临走时留下一句,“剩下三十打轻点,意思意思就行。”她这是无颜面见江东父老啊——根本压不住那倒了霉反了天冷冽又凶残的女儿!眼见主子跑了,书画哭得更是凄惨,“主子,你不能见死不救啊——”这会儿屋里,呈以墨正在看妇德的姑娘篇,她还小,平时也就雷霆王逗她玩的时候教她几个字,其他的基本不认识,全过程都是云姑姑给她念,可这些字也是生涩难懂,由此可见,‘三从四德’这条路——渍渍,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大戴礼记》中妇有七去,一无子,二淫泆,三不事舅姑,四口舌,五盗窃,六妒忌,七恶疾……女子出嫁以夫为天,一切以夫家为先,呃?”云姑姑抬头见呈以墨正襟危坐的端坐在对面,不由一愣,声音戛然而止。只见那双又细又长的凤眼,高贵而冷冽,漆黑的眼瞳里仿佛容纳着无尽的星空与最尊荣的深沉,当她严厉冷淡的盯着你时,你会顿感压力倍增。此时被呈以墨如此盯着,云姑姑顿觉讲什么‘以夫为天’之类的话十分违和,自觉的闭口不谈。换一个话题,“妇工是指女红手艺,绘花刺绣。女子出嫁时,常以她女红手艺的好坏来判断她是否贤惠。其实除了刺绣还有琴棋书画一图来判定女子品性高雅与否,然后再就是厨艺。民间女子常言,要抓住男子的心就先抓住他的胃。”前面几句呈以墨听得似懂非懂,可最后一句却听得精通。心里冷笑:男人要变心,那跟天要下雨一样挡不住,别说是抓着他的胃了,就是抓着他五脏六腑都没用。渍渍~呈以墨,你真相了!小小年纪便懂这个道理,难怪……清晨,山林间云雾蒸腾,白雾弥漫,似梦似幻,犹如仙境般朦胧。温暖的阳光透过层层云雾,穿梭在树林间。树叶尖上滴滴晶莹水珠悬挂,耀眼的阳光射下,折射出束束五彩斑斓光芒。万道霞光,阵阵光华将整个树林给笼罩得虚实难辨。生机勃勃如梦似幻的树林此时却是危险重重杀机暴涌。几十道身手敏捷的黑影在树林中穿梭,纷纷朝山间幽谷汇聚而去。幽谷深深,湖泊清亮,朝阳的光芒射下,无数面波光粼粼的宝镜镶嵌在幽谷之中,银光闪烁如同星光点点。清澈的湖面倒影着一屏如洗的湛蓝天空,又包涵着五彩斑斓的银光镜面,简直是美不胜收迷人耀眼。“绮树满朝阳,融融有露光。雨多凝濯锦,风散似分妆。”湖泊边上,男子一袭青色长衫,手持一把檀香折扇,发髻高挽,面容清秀。给人以身相许话说,当呈袭把高大冷峻的汗血宝马牵到呈以墨面前时,呈以墨有那么一瞬间闪过放弃的念头。不是她怯场,不是她软弱,而是那马实在太高大。当然,这只对于她一个三岁小娃来说。对她来说,成年马儿确实太雄壮,她即便能上马背,可把两条腿给绷成面条能细能软能翻能折也没那么长能把肥大的马肚子给夹住呀。哎~本来呈以墨都放弃学骑马了,可坏就坏在那马实在不知好歹,对谁不好打喷嚏偏要对凶残的呈以墨打了个喷嚏。呈以墨本就矮,且那会儿正站它脖子下面呢,它一个喷嚏下去,那口水没差点把她给淹死。再说,呈以墨本就心高气傲,记得曾经有个高大的侍卫,就因为站着俯视与她说了一句话,她就能记仇半天最后硬是把人家给发配到西边沼泽地去种棉花。而今,你不仅俯视了,还侮辱轻视般的吐她一脸口水,她哪能轻易放过你啊。这两天呈以墨正跟云姑姑学刺绣,绣花针从不离身。她闷声不响的拿出绣花针,然后悄无声息的往肥大的马肚子上一扎——给你放放气,叫你肚子这么大!“嗷——”凄厉的惨叫声直上云霄。汗血宝马疼得在原地直蹦跶。惨叫声被后院的那匹刚出生的小赤马听见了,那叫一个了得哦~撒开蹄子的往这边跑,一边跑一边叫唤。那可是它亲亲娘亲,要是出什么事,它也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