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倩立即摇头,慌乱道:“我不认识。”说完话,就跑回她自己的房间。
我在她房门外叫了她两声,她带着哭腔说:“你别问我,我啥都不知道。”
我叹口气,蹲在她屋门口等着赵毅,也不知道他干啥去了。
天快亮的时候,赵毅终于回来了。
我抱着胳膊坐在一边,都懒得跟他说话。
他笑呵呵的跑到我边上,“土子,生气了?”
“没有。”我说。
他伸手拽我,我立马躲开,最后还是被他凭着自己的身高优势硬是把我拽到院子里,说:“我昨天是去买布阵的东西了,没有东西的话咱们不是那煞的对手。”
他把背包打开,献宝似的一件一件的掏出里头的东西,铜铃铛、桃木牌、八卦镜还有一堆的公鸡毛……
“你从啥地方买的?”我纳闷问。
“从半坑子村的独眼刘手里买的。”他挑眉道:“你爸没跟你说过,独眼刘除了有一手做棺材的活计,也会做道家法器吧?”
还真没有,老余头都没跟独眼刘说过话。
赵毅脸上的笑容更大了,“我昨天晚上过去,还让独眼刘给你做一把桃木剑,以后你就有东西对付他们了。”
“真的?”我双眼放光,从来没想过我也能有自己的桃木剑,可转瞬就低落了,“我没学过看脏的本事,不会使桃木剑。”
他看我一眼,说:“放心,到时候你就会使了。”
我们说着话,许忠媳妇从外头进来。
看见她,赵毅立即沉了脸,问:“你跟我说说,你这房子到底是咋回事?”
许忠媳妇当即白了脸,嗫嚅道:“就是个房子,没啥。”
“你不说实话?那这事我可帮不了你。”赵毅眼一横,道。
“别,别……”许忠媳妇急了:“这房子原来是许倩她小姑家的,她家闺女跟许倩是定在一个月份结婚,许倩是明天,她家闺女是今天,一个月前他们突然把这房子钥匙给了我,自家搬到县城去了。”
她后悔道:“我们家穷,房子也不像样,正巧这房子空着,我就想着让许倩在这里出门子,这事我没问过许倩她小姑,早知道会惹上这样的东西,打死我也不会贪这便宜啊。”
赵毅这才缓和了脸色,把许倩从屋里叫出来,问他:“除了唢呐声,你还听见啥了?”
许倩诧异的看了赵毅一眼,转瞬又仓惶低头,结巴着说:“有人叫我出去,说要跟我结婚。”
“这事你怎么不早跟我说?”许忠媳妇白着脸,埋怨许倩。
许倩啜泣道:“我哪好意思说这个。”
许忠媳妇一屁股坐地上,拍着大腿哭了一阵,就说要去找许倩小姑算账。
赵毅拦住她,“这事跟她们家没啥关系,是这屋子原本就不干净。”
他说着话走到院子里,拿出罗盘绕着院墙转圈,最后停在牲口棚旁边,在墙角挖了半天,最后挖出一个生锈的铁盒子,还上着锁。
赵毅直接找了个锤子把铁盒子砸开,我跑过去一看,盒子里头是黑色硬块。
“是狗毛烧成的灰。”赵毅闻了闻,说。
我惊讶道:“都这样了,你还能闻出来?”
他解释说:“这是一种镇煞的方法,把寿终正寝的黑狗毛烧成灰,再掺上朱砂,按照后天八卦图的方位,埋在东南巽地。”
我心头一跳。
他接着道,“这房子被高人布过局,虽然无法解决那煞,可至少能压住他,后来铁盒子生锈渗水,这局效力大减,那东西才又重新出来作祟。”
他说完话,把铁盒子交给我,又开始在院子里走,最后在西南角的墙角挖出一个红布裹着的木头人。
看见那个,赵毅脸色更加凝重,停在院子正中央,让许忠媳妇跟着他一块挖。
我皱眉看着他挖的那块,突然想起来,昨天那敲锣的和吹唢呐的就是站在那块。